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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王服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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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是老奴的错。”姜公公一边掌嘴一边认错。

“行了,演了几十年,你不嫌累,朕看得累。”天元帝喝完药,将药碗往姜公公怀里一塞。

姜公公讪讪地收回掌嘴的手,说道:“还不是陛下爱看,老奴才演的。”

“忠勇侯等多久了?”

“羽林卫放公主进应王府不久,侯爷就来了,您一直睡着,他也不好打扰。”

“他消息倒是快。”

“是挺快的。”姜公公瞧着天元帝脸色有变,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举起手刚要掌嘴,又放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老东西,越老越没有,去唤他进来。”天元帝心烦,踹了姜公公一脚。

忠勇侯早年征战受过伤,这些年一直在京中静养,与天元帝相同的年纪,精气神却好很多,尤其是那双手,比少年人还要光滑细腻。

天元帝看了他几眼,眸光暗了几分。

“朕贪睡,让陆卿久等。”

“臣不敢。”陆远沾忙跪地请罪,他心知天元帝不想见他。

“岁月不饶人,朕这身子骨近来越发不济,倒是陆卿,容光焕发,让人羡慕。”

陆远沾假装没有听懂天元帝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俯首请罪,“这些年,臣安于享乐,未曾替陛下分忧,是臣之罪。”

天元帝眉毛动了动,说道:“莫非陆卿今日是来替朕分忧的?”

陆远沾后背被天元帝盯得发凉,鼓起勇气说明来意:“陛下,荣华公主今日先去大牢探望了魏国公,紧接着又去了应王府,臣怕公主知道了什么?”

“若是公主真知道了什么,依陆卿的意思,当如何?”

陆远沾猛地抬头,在对上天元帝的眼神后,被他眼中的阴鸷惊到,迅速低下头,俯首道:“陛下,臣知道您怜惜公主,但她毕竟是那人的子嗣,不能留的。”

“宁王乃朕之六弟,他为国战死,于国于家,他的女儿就是朕的女儿,怎么就留不得?”

“陛下!”陆远沾苦苦哀求。

“我看你精神不错,胆量却不行了。轻尘自幼丧父,难免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子,她有怨气,让她出好了!你这急急忙忙赶来,让朕对一个孩子下手,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是臣愚钝。”

“回去吧!好好休养,别成天疑神疑鬼。”天元帝挥手让忠勇侯走人。

陆远沾碰了一鼻子灰,脸上乌云密布,路上宫女和内侍都远远地躲开,害怕被迁怒。太子派来传话的内侍尚未开口,就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闭嘴,眼看着他的绛红的衣摆融入暮色之中。

秦轻尘并没有见到应王的面,两人隔着屏风,在数名影卫的眼皮子底下,谈天说地,闲聊人生,似乎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也没说。待这场闲谈结束,秦轻尘感觉身心被掏空,虚汗出个不停,眼前充斥着各色光亮,刺得她眼泪直流。

终于,在踏出应王府大门那一刻,身子如秋后柳叶飘零坠地,刺眼的亮光逐渐消失,伴随着黑暗,无数双脚向她奔袭而来。

膳食换了一波儿又一拨儿,天元帝端坐着纹丝不动,眼瞧着饭菜的热气袅袅升起,消散于无形。

突然,门外传来轻叩声。

“讲!”

“回陛下,公主殿下离开应王府时,晕倒在府门前,帝师恰巧路过,将她接走。”

“还有呢?”

“应王殿下服毒自尽,药性太猛,没救过来。”

天元帝平静无波的眼眸初现波澜,“逆子,不堪大用!”

静谧的室内,传来老皇帝咀嚼地声响,外面的黑影转身,飞上屋檐,融入到夜色中,无声离开。

帝师府

凤嬷嬷、李叔、华叔、花颜和花青围坐在花厅的圆桌前,德叔陪坐在一旁。卓氏兄弟,面无表情,抱剑守在内院门前。

太医们几次欲言,都被太医署长史张太医拦住。他们奉圣命前来诊治荣华公主,结果连面都没见着。从医数年,还从未被人晾在庭院中一整夜过,难免心中愤懑。

凤浥将从慈心大师处得的紫菽果,融入荀大夫炼制的解毒丸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凤浥喂她吃下一颗解毒丸,运功替她疏通筋脉后,将人泡到药浴里。

药水里似有虫子,钻进秦轻尘的皮肤,啃咬着她的血肉,血管里的血液拼命逃离虫子的啃咬,飞速地流淌。

一切,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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