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花颜(1 / 2)
凤浥见她双手举起,眼珠子溜溜直转,而左手臂上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血,原本蹙着的眉头,直接拢成一团,忙给她点穴止血。
待她手臂上的血止住,凤浥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这种东西?”
秦轻尘“啊”了一声,看着伤口处探出脑袋的胖虫子,尖叫道:“妈呀!我身上长虫子了!”
说完撇过头去,拼命甩着胳膊,为了摆脱那个可怕的虫子,秦轻尘恨不得将左手臂都给甩出去。
“别动!”
“啊!”秦轻尘停住,慢慢地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立马转回头,委屈地跟凤浥说道:“还在。”
说完,又准备甩胳膊,被凤浥一把拽住,“别看。”
凤浥左手拖着秦轻尘的胳膊,右手食指悬在胖虫子上方,虫子被他用内力吸到半空,指尖窜出的火苗,迅速包裹住虫子,将它烧成灰烬。
“嘶!”秦轻尘感觉伤处一麻,回头一看,她的伤口被凤浥抹了厚厚一层药膏,青色的药膏,在阳光的衬托下,散发着晶莹的光亮。
“颜儿!你怎么了。”
花颜突然双手抱头,身子缓缓往下落,煞白的脸疼得几乎变形,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卓清死命抱住她下沉的身子,一直唤着她的名字。
秦轻尘顾不得手臂,跑过去按住花颜的扣头的手指,“花颜,醒醒!”
而花颜就跟失控的木偶,怎么唤都没有反应。
“凤浥!”
“主子!”
秦轻尘和卓清同时向凤浥求救,他却示意他们别慌。在他的吩咐下,卓清和秦轻尘一人架住花颜的一边胳膊和腿,让她迎着火堆站直。
凤浥来到花颜身后,在她的头后几个穴位轻轻一按,花颜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秦轻尘和卓清清晰地看到,一只与秦轻尘胳膊上相似的虫子,随着那口血,落入她身前的火堆里,挣扎几下,化作一滩粘液,跟着柴火燃烧干净。
而恢复神志的花颜,突然冲着秦轻尘喊道:“笨死了!”喊完后,又跟树袋熊一样,盘到秦轻尘身上,先是哭,后又笑。
秦轻尘站着没动,任她在她身上又哭又闹。
凤浥看了一眼卓清,“管好你的女人!”
卓清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没有动作。凤浥扶额,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卓清缩了缩脖子,当没有听到他的话。而花颜在听完他的话后,逮住秦轻尘的脸,吧唧一口,回头得意洋洋地瞪着凤浥。
果然,凤浥的脸色变青。而秦轻尘因为花颜恢复神志,也高兴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这下,卓清也风中凌乱了!
感觉眼前一花,秦轻尘回到凤浥怀里,而始作俑者花颜,被凤浥扔回卓清怀里,直摔得眼冒金星。
“解释一下,那蛊虫是怎么回事?”凤浥指着火堆,问花颜。
秦轻尘偷偷地瞥了一眼,见凤浥一脸寒霜,缩了缩肩,没敢插话。
花颜勉强站稳,离开卓清的怀抱,走到拓跋煜的身边,在他怀里摸出一小截骨笛,“我和哥哥本是太启国虎狼营的马奴,因训练状况不佳,被拓跋煜扔到荒野喂狼,机缘巧合之下,被轻尘所救。脱离虎狼营,来到天元,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我的体内有拓跋煜喂下的毒药,只要他吹动这骨笛,我就会失去意识,沦落为他的傀儡。我曾想过,与哥哥一道归隐山林,永远地避开拓跋煜。但我们舍不得轻尘,不想丢下她一个人,思来想去,我想到了母子蛊的方法。我将母蛊养在自己身上,子蛊养在轻尘身上,并与她约定,当我失去意识,被人操控时,由她伤害子蛊,母子连心,母蛊受到刺激,会攻击我的大脑神经,剧烈地疼痛,会让我清醒过来。”
秦轻尘听她说完前因后果,埋怨道:“你给我种蛊,也不说清楚,那个月牙印,特别浅,我找了好久,差点误事。”
犹记得那日午后,秦轻尘睡完午觉醒来,花颜跟小狗一样,突然在她的左手小臂上咬了一口,咬完后跟她说,“以后,我被人控制,失去本性,你就使劲掐这个伤口,我就会醒来。”
伤口不深,秦轻尘以为她闹着完,配合着点头说好。
谁知,当年的一场过家家似的玩闹,竟真的会救下她的性命。
“谢谢你,轻尘,只有你会记住我每一句话。”花颜眼中含着泪。
山风越来越大,真不适合煽情,秦轻尘嗅着鼻子,“别,别,你吼我的,我可一句都不记得了!”
“笨蛋。”
秦轻尘捂脸,她不想做笨蛋啊!
“主子,小主子,这个人有问题。”卓清虽然恢复了南坤国皇太子的身份,但他还是习惯性唤凤浥和秦轻尘原来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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