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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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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各国为一睹帝师姿容,遣使来访,原本押帝师输的人开始动摇起来,纷纷跑去玉博赌坊改押,可赌坊却说押定离手,不许更改,倒是可以换个赔率接着买帝师胜,这样一来,赌坊里又热闹起来,在这份热闹中,三月初十到了。

那日,全城一夜未眠,大家都等着卯时正刻,是风起雨来,还是云开日出。三更刚过,不少百姓穿戴整齐,带着雨具,到迎凤楼下候着;有些远道而来的人怕错过这一盛况,前一天晚上就三五一群占着位置,聚在一起说着小话。

迎凤楼面对着金陵城主街,可容六驾马车并排通过,四更刚到,主街上已水泄不通。迎凤楼上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不时有人影走过,那是为各国使者准备的案台,看来使者们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提前入座。

寅时六刻,天元帝携文武大臣出现在迎凤楼,明黄色的身影立于中央,身后跟着一个银衣少年,未束冠,一根玉簪简单地绾着青丝,灯影之下,玉容灼灼,身姿清朗,如一朵扶摇直上的碧莲俯瞰着人间烟火。

“芝兰玉树佳郎立,微微颔首风云动。”这是人们初见少年帝师的评价。南坤国师与少年帝师并排而战,不时用手轻抚雪白的胡须,一派悠然。而少年帝师除了与国师初见的颔首致意,再无别的动作。

大家都在打量今日的主角,半晌才有人想起九五至尊正立于高台之上,不知是谁带的头,一时间山呼万岁的声响此起彼伏,上.位者对这排山倒海的万岁早已习惯,抬手示意大家起身,随后坐于龙椅之上。

众臣待皇帝落座,这才按照品阶依次落座。作为此次的主角,天元的贵客,南坤国师坐于天元帝的左手边,少年帝师坐于右侧。

朝拜完毕,时间离卯时越发近了,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东方,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除了黑还是黑。南坤国师把.玩着他的长须,偶尔看两眼天际,少年帝师似乎极困,靠在椅子上,头枕着右手打盹,浓密的睫毛偶尔动一下,如赤金黑蝶扑闪着翅膀,欲振翅高飞,可爱至极。

抛开身份,他也就是个十岁少年郎,无论今日赢还是输,他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少年人,这样想来,对于打瞌睡的他,众人倒是宽容。天元帝让人拿来一件狐裘,给他披上,三月的晨风带着冷冽,有了狐裘遮风,他的脸色舒展开,睡的更香了。

“出来了!”有人扯着嗓子高喊一声。

“太阳,太阳出来了!”

一丝光亮扯开黑云,将东方撕开一个口子,红日驾着七彩祥云从口子里呼啸而出,金色从东到西铺陈着脚下的土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须老者拍案而起,满眼的不可置信,“这段时日,我.日日夜观星象,仔细推演,不可能出错的?”老者的眉毛扭成结,胡须一颤一颤的,面色潮.红,口里直呼不可能,呼吸越发急促,一口气没提上来,人直.挺.挺倒下来,一个银影闪过,老人被少年帝师接住。

天元帝亲见南坤国师倒下来,心道不好,这场帝师与国师的较量,虽是双方自愿比试,可这南坤国师要是天元地界有个不测,南坤国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少不了一番麻烦。亏得早有准备,李公公接到皇帝眼神,忙去里殿宣太医。张太医一经传召,火速赶来,给南坤国师把脉。只见他切脉的手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往外直冒。张太医是太医署首座,医术天元帝还是信得过的,看他这情形,南坤国师的情况怕是不妙。

“启禀陛下,南坤国师气急攻心,心脉具损,怕是... ...”张太医切完脉,伏地禀告,汗水滴在地板上,片刻湿.了一片。

“可有解救方法?”天元帝沉声问道。

“老臣无能,除非有内功至幻境之人愿意牺牲内力修复损坏的心脉,方可保住国师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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