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 / 2)
“你……”她被他气得一窒,终究是不忍处罚跟了她十年的云奚,只挥挥手,有些颓然地道∶“罢了,你回去休息吧。以后也不必在外面,夜夜守着我了。”
“可是寨主……”
“没有什么可是的,以后把阿谨制的那个什么药丸放在我这里就好……”
“可是寨主,那药你已经吃完了。”
“阿谨没有再制吗?”她的眉皱得更紧了,感觉刚平息下去的头痛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寨子里没有程大夫需要的药材了,她便下山去找药材了……不过算算时日,也快回来了。”云奚说着,很细心的发现了她的异样,便连忙伸手又替她按揉起来,语气也愈发的轻柔,更夹杂了几分心疼∶“还有两个时辰才亮天呢,再睡会儿吧。”
“我知道了。”她推开他的手,阖上眼眸,道∶“回去吧,不必了。”
云奚见她如此,也不勉强。只又点了一回安神香,才轻缓的退了出去。
她听见关门声,才又睁开了眼睛。外面已经不打雷了,可听声音,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噼里啪啦的,让她觉得额头愈发的疼了。
安神香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了,平日里吃的药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阿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盯着云奚特意给她在桌子上留的那盏昏暗的油灯盯了许久,忽然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祝筠啊祝筠,你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了。
她又揉了几下额角,感觉效果不大便彻底放弃了。起身拿了父亲留给她的那把古朴的昆吾刀,冲去雨中,酣畅淋漓的耍练起来。
她的刀法是从小和父亲学的,自然是熟练得很。可练着练着,她却使出几招根本不属于祝家的刀法来。不对……不是刀法,这样的招式,分明更适合剑。可是祝家刀法向来是一脉相承,从不习剑,她又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祝筠骤然停住,雨水便顺着她额前细碎的头发流进了她的眼睛里,好不狼狈。可是她却恍然未觉一般,握着和她身形根本不相称的昆吾刀,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寨主,您怎么在这儿站着。”云奚本来就不放心她,虽然按着她的吩咐回了自己的房间,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边风声有异,便赶了过来。刚一过来就看见她提着刀在院子里呆呆的站着,浑身都被淋透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连忙把她抱回了屋子里,找了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寨子里只有祝筠和程谨是女人,如今程谨出去了,他一个男人就是再与她青梅竹马做起这样的事也是会觉得有些难为情的。可是看她的样子,怕是忘尘留下的后遗症发作得厉害,他也不放心离开。便背过了身子,想着等她换了干净衣服,再为她擦头发。
然而云奚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身后有什么换衣服的声音,他试着叫了一声“寨主”,未听到她的回答。回过身却发现,她已经倚着墙睡过去了。
云奚轻轻叹了口气,扶着她躺好。修长的手指在她微蹙的眉心留恋的抚过,停顿稍许,便移到了她腰间的带子上,缓缓褪去了她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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