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 / 2)
“奇怪了,我分明已经把你的伤势控制住了,怎么还会这么严重?”程谨很是诧异。之前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听她这么说,先把早就熬好的压抑内伤的药拿予他服下,才细细的为他诊了脉。沉吟良久,才缓缓问道:“展护卫有心事吗?什么事值得你郁结至此,竟激起了本已压制住的毒性。”
展昭微微垂了眼眸,并不回答,只低低的说了一句:“有劳先生费心。”然后忽然看向正神色不明的打量着他的祝筠,一脸正色地问道:“祝姑娘可有婚配?”
这问题问得实在突兀,就是祝筠也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屋内一片寂静。公孙策的目光绕着祝筠转了好几圈,他知展护卫向来稳重,怎么会忽然问一位姑娘家这样的问题。莫非展护卫心悦于她?可是看二人之间的氛围……着实不太像啊。
“没……没有。”好半天,祝筠终于反应了过来,竟有些心虚的答道。
“那么云奚便不该去你的房间。”展昭说着,胸中气血又翻涌起来,激得他又是一阵咳嗽。
公孙策连忙在他的手腕处扎了几针,顺了顺他的背让他不要那么激动。看向祝筠的目光愈发奇异了,向来稳重自持的展护卫竟是因为她而吃醋了吗?
“云奚自小同我一起长大,还与我同吃同睡过呢,去我屋里算得了什么?”祝筠挑了挑眉,也被他的反应弄得满心奇怪。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认识云奚?”
展昭的瞳孔微微一凝,又垂下了眼眸,语气淡漠:“不认识。”
祝筠沉默了片刻,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一路上都看起来格外明媚的眼眸像是瞬间结了冰一样,看得人心底发寒。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事,很快她就收了笑容,转身便走:“我累了,去休息了。”
祝筠刚走,白玉堂就摇着折扇走了进来,有些奇怪地道:“小筠怎么了?我看她的神色不太对啊。”
“佩珠姑娘那边,可都安排好了?”被公孙策扎了几针,展昭已是神色如常的起了身,问道。
“有包大人在,自然安排妥当。”说到正事,白玉堂也正色起来,收起了折扇道:“另外,包大人叫你过去。”
“好。”展昭应着,对公孙策施了一礼,便匆匆出去了。
小筠是什么称呼?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一股异样爬上心头,程谨没来由的皱眉。见展昭走远,她想到一个问题,突然问道:“白玉堂,你和展昭认识多久了?”
白玉堂想了想,回答道:“有两三年了吧。”
“那之前,你有听过展昭提起祝筠吗?”
“没有啊。”白玉堂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不觉得展昭刚才很奇怪吗?”纵使是她也大概看出来了,就算两人看着不像什么有情人,可展昭对她分明不一般,就连祝筠,对展昭也不似平常那般的胡闹。
“哪里奇怪了?”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我还是觉得小筠比较奇怪。”
程谨忍无可忍,脸色瞬间一沉:“什么就小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再说了,小筠是你叫的吗!”
“我觉得没问题。”白玉堂摊了摊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程谨心头一窒,在他脚上用力一踩,夺门而出。
她那点儿力道,白玉堂自然不放在心上。只一脸奇怪的看向了坐在旁边看戏的公孙策:“先生,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谁惹她们了?”
公孙策并不回答,只看着他捋着胡子微微一笑,然后往包大人的房间走去。既然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还是得好好商议一下该怎么审这个案子。毕竟这回要审的人,可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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