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石原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帮忙找到他的儿子,就可以想办法帮他们处理这种情况。
他告诉了几人他儿子的信息,其中一个实验体原先就是救援队出去的,他反复问询了多次石原他儿子的身份和姓名,最后告诉石原,他儿子
早在几个月就因为小感冒引起二次瘟疫感染,已经去世了,他的母亲因为儿子走了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现在孙子也走了,后半辈子上下无依无望,随后便跟着去了。因为他身份是为国献身实验体,所以亲属后事处理得比较隆重,都埋在了B市。
石原觉得天崩地裂,他做了这么多,苟且的活着,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活下去,眼看着现在就要成功,忽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徒劳,石原急火攻心而昏迷,醒来以后他性情大变,悲怆又癫狂,扬言一定要B市那些人付出代价。
于知在旁边煽风点火要他仍然以药剂作为交换条件,让储昊几人把去隔壁C市占领下来再说,储昊原本不愿,却在S市临市追踪到了叶晴他们的迹象,得知了总部要放弃S市直接炸城。
也顺带着找到了尤文逸他们小队,见到了三个月没有见孟清渔。
有些事情不想不念还好,因为见不着能够勉强压制,可一旦爆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孟清渔瘦了,瘦了好多,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是不是很累。
这些思绪在他脑子里叫嚣着,带走她。
多方的因素下,储昊虽不想参与他们捣毁C市临市基地的行动,但退出的计划因为看到孟清渔了产生了改变。
他让尤文逸的那辆车爆了胎,原本只是想掳走孟清渔一个人,没想到尤文逸也跟着留在了那辆车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孟清渔,临门一脚,储昊忽而生出了怯懦。
这种情绪很难言明。
他现在这种似人非鬼的模样,孟清渔不见得会愿意跟他走,孟清渔说不定已经不在意他的生死了,他甚至一想到孟清渔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他就觉得要发疯,这种顾虑一直萦绕在他脑子里无法消散。
储昊已经无法像原来一样平静的对待某一件事情了,一旦他产生焦虑,情绪便会被无限放大,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那处的丧尸对她所在的车辆围攻,竟然觉得这短短的几百米距离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救援的车辆竟然来了,钱益拎着枪从车上走了下来。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多数是命运的捉弄,少不得其中有人推波助澜。
末日前,储昊是军人,行事磊落光明,前程一片大好,世界末日并不是某一个人造成的,但他现在这副德行,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有部分原因就来自于钱益,
因为钱益,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和此前的那个储昊划清了界限,现在的他是跟死神较劲过的人,他还有什么可怕?
他瞬间明白了石原的那种心情,何故在去在意那些无畏的道德枷锁,谁会在意?外面那些人?
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以英雄的姿态施舍般去救助所有人,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他?
这种怨气被碾碎成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头,告诉他,不要忍了!杀了他!现在就去!
“在想怎么杀他们吗?”于知这话其实正问中了他的心思。
储昊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煎熬一半撕裂。
他走向那群人,对那些人出手的时候,感觉如同有人拿炼狱之火在灼伤他的灵魂,杀死钱益是太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死了,这被灼烧的苦楚竟然没有缓解分毫。
孟清渔从车上颤抖着走下来的时候,他的理智稍微被拽回来了少许,可是痛楚却没有消减分毫。
他需要孟清渔,他要带走孟清渔。
后续的事情也就一目了然。
乔如姮撑着脑袋深沉的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容煜,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像书里一样守着她醒来。
乔如姮很担忧,储昊在书里有多痛苦,容煜只会感同身受,她不知道剧情是怎么样了。
她有点等不及了,乔如姮撑着床铺掀开被子站起身,觉得晃晃悠悠的,她在这房间里走了一圈,拽着门把手晃了好一会儿,发现被人反锁了。
乔如姮颓然的同时还有些焦躁,容煜之前那个样子令她非常担心,她迫切想见到容煜。
封闭式的环境会令人感到窒息,乔如姮才在这黑屋子里醒了没有十分钟,就开始觉得难以忍受,她无法想象容煜是不是在这种环境里忍受了实验基地两个月的摧残。
正当她觉得体温又要升高的时候,门口传来看窸窸窣窣的开锁声,乔如姮连忙回到床上坐好。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终于是透露出了一丁点儿的光亮,叼着棒棒糖的男孩从外面走了进来,乔如姮假装被光线迷了眼的躲了躲。
“醒了?”于知笑了笑,看着乔如姮啧啧两声,“睡了可真久,都没赶上给你那帮朋友送行。”
“什么?”乔如姮声音沙哑,呼吸急促道:“你是谁?储昊在哪里??”
于知看着她,忽略掉了她前一个问题,“姐姐你记性好差啊,哥哥一见到我就想起来我了呢。”
乔如姮眉头微蹙,她盯着于知陷入了沉思,“你....”说着,她忽然一怔,“你是高速公路上面那个...”
于知弯眼笑着表情纯真又可爱,咬碎了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嚼着,扔掉了棍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乔如姮下了床,跌跌撞撞追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储昊到底在哪?”
“不要着急嘛。”于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这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关押的地方,一出房门就是长廊,阴森森的没有灯,没拐两道弯于知就停下了,指着一扇生锈的铁门道:“哥哥在里面哦。”
这房里传来了捶打和嘶吼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听着像有人在遭受虐待一般。
乔如姮盯着房门又看了眼于知,心跳加速,死死咬住下唇,“叶晴他们人呢?”
于知做出夸张的表情,“刚刚没跟姐姐你说吗?”
“哥哥把他们都杀死了哦。”
乔如脸色巨变,失声道:“不可能。”
“你去问一下就知道有没有可能了。”于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还系着掉漆多啦A梦的钥匙打开了门。
门漏了一点缝,里面的捶打声更清晰的传了出来。
于知笑眯眯看着她。
乔如姮呼吸急促,“你到底是什么人?”
于知摇摇头,“不明白姐姐要问什么,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呀。”说着他伸出小手,按在了乔如姮腰上,笑容逐渐诡异,手里加大力度,用力一推,“有什么问题,你还是问哥哥好了。”
乔如姮踉跄没有防备一把被他推进了房间,于知立刻锁上了房门。
乔如姮只是瞥了一眼被锁上的门,不甚在意。
一转头她便马上被房子里的事物吸引了目光。
这房间比刚刚那间稍微要透一点光,但是竟然连床都没有,斜对面的地板上钉上了好机床被褥,除此以外就是一个洗手间,其他的竟然一件家具都没有陈设。
比起这些,更令人瞩目的是在那摊被褥上的人。
“滚!”
男人上半身赤露,背部全是子弹射伤的痕迹,下身的是乌黑的运动裤,赤着双脚,关键在于他的脚上竟然拴有镣铐,他嘶吼着:”滚出去!”
“容煜...”乔如姮难以置信。
她心里难受得像针扎,她踉踉跄跄朝容煜跑过去俯身跪下紧紧抱住了他。
容煜身上似火般灼烫,他顿了一下,接而猛地回过头,他满身大汗,先前脸上的伤都已经好了,眼睛也已经不再泛红,可是他的目光却充满了侵略和狂怒,如同巨兽格外凶险。
书里,孟清渔醒来的时候于知和储昊都在,于知特意告诉孟清渔储昊把人都杀光了,让孟清渔和储昊对峙,想看储昊不受控制伤害孟清渔 以后的神情。
孟清渔听于知这也说果然惊愤不已,质问储昊叶晴他们是不是死了,储昊本就情绪极为暴虐,基本没有理智可言,当场就承认了,孟清渔情绪崩溃问他为何一定要这样。
这大概是于知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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