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 2）

之前在当事人面前不好提到这件事，何况鸟束零太那种神情也太奇怪了，打着哈哈逃避话题之类的，不太像是他可以直接说出“想用千里眼偷窥”“想用念力掀开女孩裙子”的作风。

——大概理由，是不方便说，或者说出来不好的类型。

“就是……”果然，刚刚还眉飞色舞的鸟束零太瞬间就没劲了，露出苦恼的神色，说道，“她没有守护灵。”

“我从知道运用灵能力开始，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有幽灵才会没有守护灵，所以才会以为北川同学是幽灵，”鸟束零太喋喋不休地说，“即便如此，那么漂亮的美少女幽灵我也没见过，所以说师父你真是太幸运了吧，身边美女众多，唉，不过我也满足了，只要像今天那样就够了……”

他的发散性思维在往常会被齐木楠雄直接打断，但是今天，他身边的超能力没有半点反应。

“不过啊，果然还是很奇怪，”鸟束零太难得地叹了口气，“所以师……北川长这么大都没有守护灵帮忙么，只有觉得没有可以守护自己的人，或者是幽灵都觉得她不需要守护，才会没有守护灵啊。”

——“无论是哪一种，都非常强悍了。”

强悍么。

虽然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不过……齐木楠雄垂下眼睛，对身边人抛下一句“我还有事，别跟上来”，就不顾鸟束零太“诶诶诶师父你要去哪里啊”的叫嚷，一个瞬移消失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北川林忽然被风撩起了额发，然后她若有所觉地一偏头，就看见了某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

“齐木同学，下午好。”

她眼里难得漏出一些惊讶，随后又被喷涌而上的欢喜掩盖。

“真的好奇妙啊，我在一秒钟前还在想齐木同学，现在齐木同学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北川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齐木同学是特意来实现我愿望的小天使吗，可爱又贴心。”

又来了。

夹杂着不妥当的甜蜜词汇的句子，但对方明显不以为意，是真的出自于真诚心声。

让人招架不住。

北川林含笑看着他。

她知道齐木楠雄每到放学不是被海藤瞬和燃堂力拉去吃拉面就是独自早早回家，她不愿意过分打扰齐木同学和朋友之间的相处，也感受到某些时刻对方希望独处的强烈需求，于是往往也会独自回家。

因为太早了，不是时候。

北川林可以大方地袒露自己的心声，但不愿意让齐木同学困扰。她说过所有原则都可以为对方退避，包括短暂的分别。

只是今天……

“让我想想，是因为什么呢，齐木同学会突然出现，”北川林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嗯，难道是因为鸟束同学说过的‘守护灵’吗？看他白天的表现，都把我当成幽灵了，之后也没再提这个话题，是因为……我没有守护灵吗？”

沉默蔓延着。

北川林静静地看着齐木楠雄的脸颊，过了会才轻声说：“看来我猜对了。”

“齐木同学是在担心吗，”她止住步伐，含笑看向对方，毫不在意的淡然样子，“其实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终身成就奖的奖章，就算我有，大概也没什么作用。”

【“……”】

这个少女实在是聪明得过分，几句话就把来龙去脉都摸透了，令人哑口无言。

“不过我真的很高兴，”她笑容的弧度加深了不少，眼眸亮晶晶的，“齐木同学担心我这件事情，大概可以让我偷偷开心一个星期吧。”

【现在该说什么比较好，不，也许现在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所以说这种直白程度真是……】

他会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一开心我就想做些不好的事情，齐木同学，请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北川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真诚又期盼地问道。

【这么礼貌的语气却说这种话，北川同学真的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识。】

“不可以的话也没关系，我待会再来问一次。”

这一次，面无表情的少年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回复道——

【“待会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