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小妖白夜（2 / 2）

一个身影渐渐在她身后浮现。

鸦色衣，窄袖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白发扎在脑后，眉目英气，瞳如寒星，清亮无已。他慢慢启唇吐出话来，声音如初春冰雪融水，流过山涧石溪。

“皎兮。”

扶月转过身来，抿唇微微一笑:“白夜，你怎么样？”

“糟透了！”白夜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往后一仰摊在床上，“闷死我了，自你嫁人我就被撂在那，好几个月没显形——天哪，我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还有你那个蠢丫鬟，路上三天连水都没给我换过！”

扶月忙起身拿来茶杯，要递给少年时却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她一愣，复又转身把杯子搁在白鸟趴着的桌面上。

少女双手抵着床沿坐下，身后少年依旧喋喋不休地抱怨:“还有，哪个傻蛋说我奄奄一息！”

差点忘了。

眉目英气、瞳如寒星的白夜，这样的白夜，只是个幻影。

白夜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皎兮，他待你好不好？”

扶月忽然意识到称呼的问题:“白夜，你不能再这样叫我——这不合礼数。”

白夜半撑起身子:“人类的清规戒律，我为什么要守”

顺带一提。

眉目英气、瞳如寒星的白夜，是个妖怪。

法力低微的小鸟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不知道自己向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