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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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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那个人……会是他吗?

他说:“你哭过了?”

沈覆:“你知道这话很失礼吗。”他抬手就要推他的肩,却被程嘉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刚才说有一件事……”他一下子将沈覆的衣袖撩到手肘,“那天晚上,你怎么了?”

沈覆立马就想把手抽回去,他弯起膝盖***在程嘉的腹部,另一只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推,翻身将对方压在了地板上。

程嘉的后脑勺在地面猝不及防地一磕:“哎我去……少爷你也太狠了吧。”

沈覆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被卷上去的袖子放了下来。

程嘉盯着他的手臂说:“别藏了,我都看见针孔了。”

沈覆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冷:“少管闲事了你。”他蓦地站起身,谁知脚底一接触地面,刚刚涂了碘酒的伤口就被刺激地一疼,他嘶了一声,一个没站稳又向旁边跌去,额角再一次受难,磕在了茶几角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顿时裂开了,鲜血一滴滴滑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

程嘉立刻坐直了,拉开他捂着眼睛的手说:“哎哎哎少爷别哭别哭。”

沈覆:“……”

程嘉道:“幸好刚才的纱布还没用完。”他一边清洁沈覆的伤口一边说,“啧啧,你说你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就你这样估计脚趾头一天磕三回走马路都能撞树上。”

沈覆:“程嘉你能不能闭嘴。”

程嘉笑了:“行,都听少爷的。少爷嘛,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于是他听话地一直沉默到缠好最后一圈纱布。

“好了!”他拍拍沈覆的肩,“加油,脸好了又是条好汉!”

沈覆站起身:“你终于要走了吗?”

程嘉痛心:“好无情啊。”他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我帮忙整理整理?或者您再挽留下我?”

沈覆推着他的背往门口走,脚背紧紧弓着,尽量不让伤口沾地:“不用,家政会来打扫。还有……那天晚上在桂林……”

“那天晚上我真被吓了一跳。”程嘉连忙打断,岔开话题,“以后你还是别自己开车,怪危险的。另外……那始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沈覆冷冷说:“不用。”声音微微放缓,“今晚谢谢你。”

“我一向乐于助人,不必言谢不必言谢。”程嘉在门关上的前一刻突然不死心地还想要试探一下,“对了少爷,等会儿可能要下雨,我忘带伞了……”

沈覆一脸冷漠,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的手抵在门把上,低垂着头,极淡地叹了口气。

“白痴。”

半个月后的晚上,金玉皇庭的接待侍者碰见了一名身形消瘦、染着粉色头发、一身灰扑扑衣服的年轻人。

他第一时间觉得这可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不入流的小混混,下了台阶就要上前驱赶。

沈覆并没看他,边向里走边递出一张卡:“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随时确认。”

那侍者懵懵懂懂地接过,总觉得哪里不对,转念一想自家老板那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金项链全挂脖子上的审美和这个人的形象简直异曲同工,顿时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

一楼是酒吧。沈覆坐在调酒师身前的吧台边,敲了敲桌面。

“先生您好,来点儿什么?“调酒师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

沈覆想了想:“来一杯你们这儿最贵的,记程老板头上。”

调酒师并不多问,保持着职业微笑:“没问题,请稍等。”

酒调好,沈覆才刚喝一口,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他转头,果然是程嘉。

“稀客啊大少爷。”程嘉拉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打了个响指,对调酒师说,“来杯一样的。”

沈覆将拿在手上的文件袋丢到他面前:“看看吧。”

“什么?”程嘉打开袋子,掉出来一本护照和两张机票。他随意翻了翻,乐了:“什么时候申请的护照?本人都不知道。您这是要请我出去旅游?看看去哪儿……”结果一整本护照翻下来连个签证的影儿都没看见。

于是他转而求助机票——

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目的地孟买,行程十一小时,当地时间晚九点到,十日后返程。

“几个人?”他问。

沈覆轻轻晃着酒杯,一饮而尽:“你,我,还有一个翻译。”

程嘉接过调好的酒,伸过去轻轻碰了下沈覆的空酒杯:“少爷放心,我一定准时。要不要去接你?”

沈覆将酒杯倒扣在桌上,站起身说:“不用了程老板。还有,明天别戴首饰了。”

“咦?”程嘉差异,抖了抖手腕,“不好看吗,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沈覆忽然笑了,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那你误会可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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