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2 / 2）

许殊走的那天，天上飘起起了蒙蒙的细雨，顾清瑶打着一把白色纸伞来送许殊远行，从顾清瑶的眼中，许殊能看出她的不舍，可面对家国大义，这次征战却是非去不可。

“我……”许殊站在雨中，心里有很多话想对顾清瑶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等着你回来。”。

两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只这一句就已经够了。

在战争面前没人能确保自己是否可以活下来，但顾清瑶眼中的晶莹，许殊看的真切，他不想让顾清瑶伤心。

“我会回来的。”

“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千山万水，我一定会找到你！”顾清瑶坚定道。

“……好。”许殊看着顾清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千山万水，我都会回来。”他说。

“我信你。”顾清瑶相信许殊，相信她的殊哥哥，他从来不会骗自己，从来不会！

天上的雨渐渐大了起来，街道上的人渐渐散去，原本人熙攘攘的街道上，就只剩下顾清瑶，手持着一把纸伞，静静的眺望城门开启的方向，那也是征人离去的方向。

“之后呢？”许殊问。

“最后你没有回来，连尸首也没能被送回。前方的将士说，你在与敌人交战时，不幸误入敌方的陷阱，身受重伤，不幸身亡，因着路途遥远，尸体运送不仅危险，且不易保存，他们便将尸首埋在了边境，只送回了你的贴身佩剑。”顾清瑶在说这些的时，眼神呆板且绝望，时至今日，这些真相过了这么久，依旧让她痛彻心扉。

许殊不敢再往下问，因为他完全可以猜到顾清瑶接下来会做什么，她为什么会成为一缕附在古剑上的亡魂。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许殊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殊哥哥啊，我又怎会认不出你？”顾清瑶微笑道。

在顾清瑶的眼睛里，许殊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这样炽烈的感情，无法不让许殊动容。

“抱歉，让你等久了。”

顾清瑶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久，一点也不久。”

等的时间长了，便不觉得久了，可你来了，我就觉得，路边的花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