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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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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成趴着,对古伍琅的话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头,太子爷都不计较了,你还跳出来做什么忠臣。

太子爷不耐烦地说:“一百两少吗?古御史你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银子,可以养活奴仆百人、女眷几十人,生活奢靡,怎么一百两银子放在救济所就嫌少了。”

“臣,并非这个意思,臣......”古伍琅心急得辩解,却被太子爷打断。

“节流开源。重要的还是开源!”

太子爷这几句话一出,底下大臣开始紧张了。

“最要的还是要开海市、加商税!”

孟秋闵跪下:“殿下,万万不可啊。”

其余臣齐齐跪下:“殿下,万万不可啊!”

“开海市会让沿海百姓受到海国列国的侵扰,民不聊生;至于加商税,这是与民争利,与社稷无益。”

孟秋闵音量不高却充满了威严。

其他声音附和:“殿下三思阿!”

“算了算了,孤不耐烦听你们讲话,林爱卿,退朝给孤送一千两银子过来,孤看中了一只常胜将军,孤下了朝,还得去买回来。”太子冷哼,挥了挥手,“今日,孤累了,散了。“

“退朝——。”

蔡正庭冷着脸弓着腰静候太子爷离去。

太傅起身,目送太子爷,微微阖眼。

......

密室中。

“孔师,暗中联系钱满贯,告诉他,让他采购一批烂棉花,越多越好。”

“山药的法子,就借李维蔺的手送出去,他那没落书院,多是寒门子弟,让他多给孤培养些人才出来。明年春闱,孤要看到成效,不然他以为一个开着末流书院的落魄秀才,孤会看得上他的女儿?!”

太子爷冷着眉眼,吩咐孔方祖。

“孤,等会出宫,孤,要好好看看,孤在的,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

孔方祖一一答应。

“殿下,探子打探回来,说那罗秋生颇有几分才名,当年以十四岁的年龄,取头名秀才之实,那山水镇上,人人皆知这罗秋生是文曲星下凡。明年春天,他刚满十七,正打算下场考试,夺解元之位。”孔方祖见太子吩咐完了,便把关于罗秋生的消息汇报给太子。

“可有什么长处?”

“精通四艺,尤擅棋艺。”

“可有婚配?”

“并无。”

“正好,嘉桦这几日突然心血来潮,几次进宫,都缠着孤学棋,便把他推荐给她,他若能抓住机会,自然能借着嘉桦的势一飞冲天。”太子爷摸着下巴,语调轻松。

“殿下这是有拉两人婚配的打算?”孔方祖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怎么,担心嘉桦配不上他?”太子爷冷哼。

“臣如何会这般想。”孔方祖连忙否认,“长公主乃天龙血脉,只有那些凡夫俗子,命数浅薄配不上公主的,怎么会有公主配不上的相公。”

“正是!那些市坊流言也就嘉桦才会信。”太子爷想到这里,眼里流露丝忧虑,“这件事尽快去办,先生也知道,自那周初晟在新婚之夜暴毙之后,嘉桦就信了那在宫里流传了十年,关于她的命数之说,最近她更是无甚精神,难得有样她感兴趣的东西,也免得她想东想西,进了死胡同。”

“是,殿下。”

......

大地似乎在一夜之间染上了黄色,然后慢慢变成金黄、暗黄,最后只剩下干枯的树干,北方的秋很短,短的似乎刚刚察觉,就要入冬。

这些日子,罗秋梨习字、练棋、养花,过得有条不紊,想起来数数日子时,竟然已经过去一月之久。

这一月间,罗秋梨虽然没有碰见太子爷,但是从滕梅屏的嘴里也得知了太子爷的近况。

比如太子爷花了千两白银买了一只名为“常胜”的蟋蟀,日日出宫,和京城里的一群二世祖们玩得乐不思蜀。

至于京城里的时事,罗秋梨也听到了不少,还都给这院子里的女人有关。

这院里的李佳宁,她老爹李维蔺亲自去山上挖了一种名为山药的食物,又亲自蒸了山药,一块块送到灾民手里。

又让他书院里的几名学生,去大街小巷大力推广山药的种植,既然天生地养都能有这么大的产量,若是能人为种植,这将是一种救灾的后备粮食。

学生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快赞颂山药奇效的诗文就推向大江南北,李维蔺的名声也从微末到了鼎盛,很多来赶考的寒门学生,都慕名去了他的书院,他的书院里一时间人头涌涌,极为热闹。

还有更稀奇的事情,也是咱们院里的钱多多她爹,京城首富钱满贯,也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批雪白松软的棉花,数量之大,让人咂舌。

他这一出手,其他商户手中的烂棉花再也卖不出去,然后他又以极低价收了这些商户手里大批的烂棉花。

钱满贯撂倒了其他商户,就开始控制销售量,又因这棉花白净如雪,得了“雪花棉”的雅称,世家千金女眷争相抢购,在京城竟然到了一两难求的地步。

钱满贯又以一两“雪花棉”换十斤普通棉花,瞬间就让棉花充盈了他家仓库。

以上种种,这钱满贯做的也不过就是商人本性,而让人觉得稀奇的是,他从蛐蛐场找到了玩得兴高采烈的太子爷,要把这些棉花全部无偿捐给了朝廷!

太子爷很高兴,这可不是别人,是他女人的父亲,自己人,不客气地收了。

于是,这么多棉花不但让京城灾民一人一件大棉衣,就连普通百姓,每家都分到了一斤棉花。

钱满贯表示,他还要下江南,把雪花棉推广起来,给太子爷分忧。

太子爷当即就封了他一块“富商仁慈”的匾额,这让钱满贯在京城的头风比那李维蔺更胜上几分。

罗秋梨笑眯眯地听着,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这让滕梅屏不厌其烦地告诫她,虽然她没有这么靠谱的爹,但是她也要努力去抓太子爷的心,天子健忘,一不小心,就再也想不起你这个人了!

罗秋梨点头,依旧笑眯眯。

她心里知道,这些大概都是太子爷一手安排的,想象着自己得到太子爷的夸奖之后,异能便能翻着倍的增加,她的心情就十分舒畅,笑容止都不住。

而且,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足够她开心的了,她的月经在半月前来了又走,这代表着她没有怀孕,这很好、非常好,这样等她成为绝顶高手,她大可以从这危机四伏的宫殿里出去,然后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熬到百年之后,和她时不时来看望她的父母团圆。

那什么滕梅屏、太子爷都见鬼去吧。

......

好景不长,农历十月十五,自太子爷第一次召她侍寝后,再一次翻了她的牌子。

入夜前,罗秋梨站在滕梅屏的屋子里,桌子上摆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这次,罗秋梨直接端起杯子,连袖子都没有遮挡,一饮而尽,表现出来的迫不及待、急不可耐让滕梅屏很满意。

“最近乖一点,东面倭寇闹腾了一个月很不消停,民不聊生的,太子本就准备要亲自去一趟,亏着一些大臣作势阻拦,现在他们看太子爷的名声在京城越来越大,按耐不住了,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我估摸着,太子爷这几日就要出发,我会尽可能让你跟着去。”

“太子尚幼,你多使些花招,只要你怀上龙胎,我必定让你这一胎健健康□□下皇子。至于其他的女人,你不用管,别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滕梅屏告诫罗秋梨,罗秋梨一一答应。

看时间不早,罗秋梨出门的时候,脸上带上愤愤的表情:“滕姐姐,你莫要高兴得太早,下个月十五,我定要赢你!”

“我等着。”

门再次被关上。

罗秋梨跺跺脚,神情恼怒地跑回屋去。

林娇娇和几个姐妹正在院子里消食散步,她捂着嘴笑话她:“怎么又输了?罗妹妹虽然字写得不错,但是脑袋看起来不咋的,看你琢磨了一个月的棋谱,这么短时间便出来,看来这棋艺没啥长进了。”

这林娇娇被柳常宫罚了半月禁闭之后,出来就特别喜欢对罗秋梨冷嘲热讽,还是徐嘉乖觉,在罗秋梨手里吃了大亏后,现在都绕着她走。

罗秋梨现在也没心思与她多斗嘴,只回了一句,改日与她切磋一番,便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她立马吐出嘴里漆黑的嘎蔓,捂住口鼻,运起异能,让它化为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等空气中的异味散尽,她才放开口鼻,这一个月她就在控制练习这个招数,为了完全取信滕梅屏她也真是拼了老命了。

外室的棠红敲了敲门:“主子,该梳妆了。”

“进来吧。”

棠红和杏黄进了门,棠红给罗秋梨梳妆,杏黄则给罗秋梨搭配衣裳。穿戴完毕,林久便带着小太监抬着轿子来接。

依然如往常一样,沐浴、更衣、喝助孕汤药,然后在昭阳殿太子寝室里坐等太子爷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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