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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叫夜来街,江节觉得这名字取的一点也不错,不到晚上人不来,可不就是夜来嘛。
严醒点上了一支烟,看着外面的店铺说:“热闹吧?我小时候最喜欢晚上的时候出来玩,但每次都会被逮回家写作业。”
说完,严醒像似想起什么温馨的画面,眼神变得很温柔,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不过,现在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天的这条街,安静,没那么多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严醒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神情与之前那个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江节不知道这条街对严醒有什么意义,也不清楚以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也不好奇。
“小江同学,准备开工了!”严醒看着渐渐走进的人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一群高中生打扮的男生走进来了,应该是经常来的人,一来就冲严醒笑着说:“哥,我们又来了。”
严醒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说:“只要你给钱,你想来就来,那一张桌子已经留好了。”
那群男生笑着推推搡搡地往那张桌子走去,一个男生突然看到了站在吧台后面的江节,吹了一声口哨,看着江节说:“醒哥终于舍得招人了,不过还没成年吧,这可是在犯法啊。”
江节笑着说:“犯不犯法我不管,他说了要给我工资,我才来的。”
那群男生听了这句话,都笑了起来,连严醒也没忍住笑了。
看着站在吧台后面的那个男生,直直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光,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让人知道他和这里不一样,他太干净了,这不是严醒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
“啧。”严醒看着那边和那群男生聊得开心的江节,莫名有点烦躁,敲了敲桌子说:“和我们的服务员聊天打扰他工作的可是要给误工费的啊。”
那群男生中的一个不好意思地冲江节笑笑说:“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我叫林雪松,经常来醒哥这儿打球。”
“没事,反正现在客人也只有你们,我叫江节。”江节不停地看着以前的账目,发现账目真是乱得可以,这家店没被严醒开垮已经算是奇迹了。
林雪松看他正专心地看账单,也没好意思打扰,就去朋友那边准备打几场。
一直玩到江节准备关门的时候,林雪松他们才走,走路的时候还对江节说:“下次你还在吗?”
江节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后笑着说:“在。”
“那我下次过来玩的时候找你玩啊。”林雪松说。
严醒看着在门口一直聊天不肯走的林雪松,慢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说:“小崽子几点了,你还不回去在聊什么,还找他玩,我招他是为了让他给我打工的,不是给你聊天的。”
林雪松揉揉被踢得有点痛的屁股,本来想说几句反驳严醒,一看到严醒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再不走就给你爷爷打电话”,不情愿地走了。
江节觉得林雪松和夏晓年应该合得来,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小孩子性格的人,很活泼开朗,就像一团火一样。
他一直知道自己很无趣,不会聊天,不会玩游戏,也不会打台球篮球,唯一会的就是羽毛球,还是小时候爸爸教的。
爱好也只有一个,摄影,这个爱好也是爸爸给他培养的,现在那个人却不在了。
他很羡慕像夏晓年林雪松那样的人,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羡慕。
一直等到最后的人打完最后一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收拾完后就是十一点半接近十二点了。
“今天辛苦了,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来”严醒递了一瓶矿泉水给江节,笑着说。
江节接过水就打开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实在是太累了,时间越晚来的人越多,又要记账又要给他们拿东西,江节感觉自己在这个台球馆里玩着来回走的游戏。
看着少年仰起的颈脖,汗沾湿了头发被风吹起了几缕,粘在了他的脸上,少年的脸也是红红的,嘴唇也被水沾湿显得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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