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 2)
“...世宴。”曾涟漪声音带了些颤抖,女人攥紧了双拳,随即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背对着男人没把到嘴的骂话吼出来:“听妈妈的话,宝贝,今晚跟管家去南区那边的房子歇下,那里安静些,你都成年这么久了,妈妈就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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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见儿子的回应,反倒是楼上的砸东西声越来越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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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说的都是真的?”曾世宴轻声问她,声音小到女人差点儿就漏过去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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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闭上嘴,不知道这瞬间该以怎样的眼神转身去看她儿子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再向对方说什么话来弥补这惊人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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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涟漪试图说什么努力挽回,重新掩盖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并且曾国晟还在楼上继续放屁,需要曾夫人亲身上阵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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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能做的只有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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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世宴没料到回趟家还会正面撞破这等事情,他暂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但他目前可以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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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帮妈妈揍晕那个让他喊父亲的人再走,毕竟怎么说老实人如今也已经长大,是个一米八体格不错的成年人,但他迈步没几下就被人拦住,又从女人的眼神中读到了拒绝,明摆着他现在不可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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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听完了男人的辱骂,最后只好无言抱了抱曾涟漪,门关上的前一秒,曾世宴看见女人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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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路程的一半,天空便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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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的曾少爷在陷入了极为棘手的处境,他内心隐瞒多年的问题并未说出口,反而知道了更难消化的身世之谜,事情真假从曾涟漪的反应已经透露**,这让他心头更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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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事情他无法朝谁倾诉,只能憋在心里自己边舔伤口边撕裂出新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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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世宴看着窗外灯火,忽然觉得自己活的有些陌生,与其他普通人聚在一起总有那么些格格不入,好像永远有窃窃私语声萦绕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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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加重了他对情感倾诉和寄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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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霆接到了一通荒诞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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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称父亲的痛哭忏悔,一个男人自以为是的发言,一个所谓遗产争夺的无聊计划,连在一起听得他乏味到极点,还得耐心在对方废话里挑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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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间缓慢推移,男人的戏快做上一个小时,最后终于让他等到能说话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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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先放放,你说你是我爸我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特殊要求。”陈述霆漫不经心打完十几盘消消乐,说话时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但你说我可以钓上大鱼,还和你五五分拿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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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述霆你听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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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晟低头看拿在手里与陈述霆相关的资料,表情看起来已很是不耐,但语气仍是亲切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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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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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霆直接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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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详细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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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事物和情感能比钱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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