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晋阳也是想出门的，晋阳三岁就被祖父带到边疆去了，对京都的记忆早就模糊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能不出去看看呢。

胡氏给晋阳戴上面纱，乘着晋府的马车出门了。

胡氏对衣服鞋子都不甚在意，只喜欢首饰，是玉茗居的常客。现下能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到玉茗居去采购。

许是难得的好天气，玉茗居今日客人很多，大多都是富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的公子或夫侍，结伴而行。

晋阳对首饰不甚在意，只坐在一旁等着胡氏，间或跟胡氏说两句话。

玉茗居的首饰一向很得胡氏喜欢，胡氏左挑右挑，选中了一套翠镶白玉花双喜头面，正欲付钱时，有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挤过来，一把夺过头面，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子上，大声说：“这是本少爷先看中的，随便什么东西都敢抢，给本少爷包起来。”

胡氏又尴尬又生气，脸涨得通红。

周围有人来拉胡氏，“算了，这是左相家的公子，你再看看别的吧。”

此人正是左相的独生子，左鸣，左相真的姓左，家里女儿无数，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得，才养成了左鸣嚣张跋扈的性格。

左鸣一见有人认识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知道本少爷是谁了，可还敢与本少爷抢东西”

晋阳坐在椅子上等得昏昏欲睡，被四周的议论声吵醒了，再一看，原是自己姐夫有了麻烦，又一听左鸣的话，当下气得站起来指着左鸣的鼻子大骂：“左相在朝中位高权重，怎的教养出你这样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是谁抢谁的东西，大可叫大家评评理，你说什么算什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人群一片哗然，竟然有人敢当众给左相的宝贝儿子难堪，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围观群众不约而同的在心里为晋阳默哀。

胡氏心下大惊，自己不是不生气，只是自家妻主和妻母官职再高，也高不过左相。若出了什么事，还不是自己这个姐夫的责任。头面事小，影响到妻主和妻母的仕途为大。

胡氏当机立断，拉过晋阳小声劝道：“弟弟，算了，不过一套头面罢了，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与这种人大闹一场，没得污了你我的脸面。

晋阳自小长在边疆，说话习惯直来直往，不懂什么各中曲折，又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劝，还反过来劝胡氏：“姐夫，你莫怕，他若是还蛮不讲理，我就打得他讲理。”

胡氏一听，直惊得心颤，这还得了，忙拉着晋阳不停劝说。

另一边左鸣早就气得不行了，想他左鸣从出生开始，在左相府乃至整个京城，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日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小子，竟敢当众给他难堪。

左鸣把腰一叉，正准备回骂，从二楼走下来一个穿着侍卫装的女子，手里拿着玉牌，正是十二。

十二走到晋阳和左鸣的中间，分别向晋阳和左鸣行了个礼，才开口道：“晋公子，左公子，在下燕王府的侍卫十二，奉主子之命，前来帮忙。”又侧头对左鸣说：“左公子，不如把这套头面让给晋郎君，主子特地拿了玉牌下来，左公子可另做一套一模一样的，或者选些别的，可好？”

左鸣一听是燕王的命令，脸上早就阴转晴，自己本来也不是非这套头面不可，燕王生的好看，地位也比娘亲高，留下好印象总是没错的。

左鸣一瞬间就权衡完了利弊，娇滴滴的回了个礼，“就依燕王殿下便是。”，又将头面递给十二，扭着腰到另一边去选头面去了。

十二驱散了人群，将晋阳和胡氏请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