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戒指（1 / 2）

临近傍晚，凌澈在离帝都外十公里左右的五里坡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因为这是途径帝都的唯一官道，所以在这里的人也都鱼龙混杂，凌澈把我送回房里后，便告诉我不要随便出去，可自己却跑了出去，也不告诉我去了哪里？

我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古代的人不常洗头头发，所以水碧对于我二天洗一次头发的行为实在不解。我也不去多做解释，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扔它们慢慢帮我搽干头发，待擦到八分干，我实在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仍头发散在脑后，对她们说：“我出去一会。”见她们想跟上来，连忙摆摆手，说：“我就在我们住的这院子里，不出去，我去……等王爷回来。你们别跟着出来。”

水碧与彩霞对望一眼，笑了出来，我闹红了脸。也不看她们，径自走了出去，她们也没再跟着我。

我走到庭院中，凌澈担心这地方人多杂乱，特定包下了一个小院，让我们得以安静地休息。心里想着凌澈到底去了哪里？丢下我一人在这地方，不禁有些气恼。

一阵风吹来，几丝头发被吹到前面，我正要抬手把头发往后拨，就听到一个男声响起：“女子如此放下头发敢走出房门的，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了。”

我一惊，怎么这里还有别的男人？追随声音传来的地方，定睛一看，是凌邺。

他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月光淡淡柔柔地打在他的脸庞上，映出柔和的光。他的身边放着一支萧。说起来，凌邺长的真跟凌澈有几分相似。

“荧儿……”我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他又唤了一声：“荧儿……”这才顿悟过来，忙说：“皇上，那是臣妾闺名，臣妾已嫁做人妇，不能再由别的男子唤此名字。”

他浅笑一声，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手上伶着个酒壶，原来，他是喝了酒的。

凌邺晃着脚步走了过来，我想退回房间，却被他一手抓住，我一惊，想推开却始终无法，原来男人跟女人的力量真是不能等同。

“呵，对呵！你已经嫁给了九弟。”

“皇上，请自重。”

凌邺的眼神迷离，低声问到：“你可知道……你本是我的妃子？可我……为何最后要把你指给九弟？为何没有发现你的好处？而到现在……现在才来后悔？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呵呵呵呵……”

凌邺对我没有用朕？！这点另我稍稍吃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对我称呼自己竟然也是用‘我’？我原来本是他的妃子？

他的手慢慢放开了我，说：“陪我坐会，好吗？”语气极柔，好似哀求，让人不自觉地就答应了他。

我跟着他回到庭院中，见他还想喝酒，一把夺多他手上的酒壶，说：“皇上不能再喝了！喝多伤身！”

他满是期待的看向我，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避开他的眼神：“臣妾只是坐到为人臣子的职责罢了。”

凌邺盯了我半天，最终转为有一声悠悠地叹息，说：“你知道我在烦些什么吗？”

“臣妾不敢妄言。”

“你不妨说说看。”

“……皇上是为今天下午遇着的事心烦吧？”

“是的。”

这没什么，不管是那个朝代，贪官污吏是必定存在的。有黑才有白，有白才能应出黑，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但凌邺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心里的挫败感应该和很深吧。

“奇怪皇上何必自己烦恼自己？”

“此话怎讲？”

“这个世界是个相互矛盾的世界……”我咽了咽口水，想着如何说才能让他听得懂：“世界上个各个方面皆有两面，一个是共性，一个是特殊性。存在着黑，方能应出白的一面，有了白，就会出现黑的一面。况且，只要是有阳光的地方，就会出现黑影。这是不可能避免的，皇上又何必去责怪自己？”

“不然我能如何？看着百姓一个个受苦吗？”凌邺有些激动的说。

“那些贪官要拔除也不是不可能。”

“你有法子？”他的眼镜骤然一亮。

我有些恍惚，我这是在教他如何治理国家吗？人民叛离他，不是对凌澈更有好处吗？我为何要告诉他整治那些贪官污吏的办法？

但一对着凌邺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一双为人民着想的眼睛，我投降了。

“皇上可以在中央设立一个特务府，简单来说就是招许多有武功的江湖人士，让他们秘密到达民间去监视着那些官员。如果一旦发现哪里的官员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立刻汇报给中央，一经查实，便抄了那些官员的家，以敬效尤！且，那些派出去的探子们一定是要绝对忠诚的死士，这点我想不用我说皇上也能明白。再者就是不能让特务府中的探子们向外泄露自己的家世，样貌。如果知道探子们长什么样，那那些官员事先会做好准备的，探子们的一切都要保密，不然是起不到作用的。”

凌邺细细地听着，若有所思地想，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这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荧……沈妃，你当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我意外！……你真是个意外…意外地闯进了我的生活……我……”

凌邺逼进我，我又些害怕地往后退，“你不用怕，”他停住了脚步，“我不会对你如何，我只是想……再听你唱一首歌，好吗？”

我送了一口气，说：“那是臣妾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