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征（1 / 2）

“王妃，该吃药了。”水碧在屋内唤我。

“……端过来吧。”

郭妃在得知要去秋离园时一脸平静，只淡淡地说：“果然真的有这么一天。”第二天，便吞了金，自杀了。我并为太大吃惊，她杀害了我的孩子一条命，自然要陪上一条。而彩霞，也没熬过几天，也就这么去了。到是凌澈，心感内疚，这到也是，到底也是他的人，陪着他过了好些日子，郭妃的葬礼也就风风光光的办了。凌澈只告诉了她娘家人是得了热疾去的。

日子久了，当初失去孩子的痛也渐渐消除，不似以前一旦想起，胸口便会发了疯似的疼——那是我第一个孩子呵！还未成型吧？就这么去了。

不过凌澈说的对，我们还年轻，就当这个孩子与我们无缘，宝宝，下辈子，你一定还要投到妈妈肚子里。妈妈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失子之痛还未过，凌澈就带回来一个更未惊天的消息——东南战事中天朝遭到伏击，损失惨重，主帅战死，运送过去的军饷在路途之中被各县官员逐级搜刮，送到前线已所剩无几。凌邺龙颜大怒，指派凌澈为征夷大将军，诏书明日下达，立即启程前往夷蛮。

凌邺这什么意思？！是要让凌澈去送死么？朝中又不是没有武将，为何要一个亲王去亲征？我抱着凌澈，有点无赖地对他说：“不要去！我就是不要你去。”

凌澈温柔的拍拍我的头，“心儿，这是皇命，皇命不可违。”

我抬起头，语无伦次地说：“我们现在就发兵谋反吧！我不要你去战场，那里很危险，不要……我才失去了个孩子，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

凌澈紧张地捂住我的嘴巴，“莫乱说话，这话说得要小心!”他走到窗外看了看四周，把窗户关上，“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拉我坐为床上，玩弄着我的手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好么？！”

我不是不相信凌澈，可心里总有不安，这战场上的事谁都说不清。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凌澈打断：“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为孩子的事伤神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去找华先生，……”他说着说着便把我压到床上，窃笑：“等我回来，说不定就又有了个孩子呢！”

我浅笑，闭上眼睛扔他摆布。

第二天，凌澈没有上朝，我们正坐在一起吃早饭时，门外就有太监喊道：“圣旨到，九王爷凌澈接旨。”我与凌澈连忙走了出去跪地接旨。那公公念了一大段拗口的文言文，意思大概是说什么凌澈承蒙圣恩，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所以被指派到夷蛮，封征夷大将军。

等那公公念完，凌澈谢恩，接过圣旨，那公公就说：“九王爷，请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军队就出发了。”

凌澈点头，那公公拱了一拱，走了。

我看着那份圣旨，觉得那黄刺得眼睛发痛。凌澈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听闻这夷蛮之战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打了三年，都没有个结果。唉，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凌澈听到我叹气，转头对我微笑：“怎么叹气了？”

我望着那张我深爱着的脸，身手摸着他的眉毛，“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要记住，我永远在家里等你！”

凌澈出征的日子很快到了，我起了个大早，凌邺特允许我去阵前送行，凌澈换了一身戎装，接过凌邺手中的诏书，准备上马。在那一刻，我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脚。凌澈诧异的转身，疑惑地看向我。我的手还是不愿意送开他的衣服，凌澈只好过来哄我：“乖，我不是答应你了么，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在家里等我。”

在一旁等着的副将调笑到：“王爷和王妃当真是伉俪情深，哪像我家老婆子，送都不给我送个行。王妃请放心，末将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王爷的。”

凌澈的贴身侍卫颜冠纶也下马向我保证一定会全力保护凌澈的安全。我这才不舍的放开手，任他上马，凌澈抽出宝剑，向着东南方一挥：“出征！”

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站在高台上的凌邺慢慢走了下来，手上递给我一快帕子，“擦擦罢……”说罢，便走向宫里的马车。

凌澈不在府中，府里的一切事物都教给我管，还好还有管家王兴与水碧帮我，可还是让我觉得头大。今天这个亲王生辰，得送什么礼过去，送大了让人家以为我们九王府想出风头，送小了，却又显得小气。……这当家主母的身份着实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