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他问：“缘何而来？”

无数次的情景再次重演，池姚根本无需思考，他答：“为你而来。”

“所求为何？”

“只为求你。”

那人对他的执着仿似有种深深的无可奈何，还是一样的回答：“你所求无果，我也无能为力，回去吧。”

池姚置若罔闻，他突然迈开步子，拾级而上，嘴边的笑意仍旧不变，将心中的苦涩掩盖的丝毫不显。

“你能渡天下人，为何不能渡我？原来，已经成了佛了人还会厚此薄彼吗？”

那人仍是伫立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眼底甚至毫无波澜，只是道：“与此无关，回去吧。”

池姚不肯放过他，他继续道：“从前都是我爬上了尽头才看得见你，但你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只能傻傻的望着你的背影愣神。”

他的笑容带着些诡异的恶意，“而如今，你终于愿意亲自来见我，这算不算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如今总算有了回报了？”

那人明显一顿，随后仍是波澜不惊的话语，那是他在长长地叹息：“回去吧，别再执迷不悟了。”说完就利落地转身离去。

若是在此前，池姚说不定真的会就此罢手，不做过多纠缠。然而现在池姚因为他的反常举动，也终于揭开了自己深埋于心的妄念，不加掩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池姚在他踏出第一步的瞬间就阻止了他，即便是背对着他，也不难猜出他如今压抑到甚至有些扭曲的面孔，池姚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夹杂了深沉的恨意又满溢的浓情：

“你可知这天阶一共十万八千步，我每走一步，脑子里想的全是你，我每走完一次，便想你了十万八千次。”

他强硬地扳正他的身体，执拗的眼里带着死不悔改的疯狂，池姚死死凝视他的眼睛：“我这般诚心的来见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抛下我？”

肩上的力道勒出暴血的鲜红，池姚按住隐约带着颤意的双肩，突然又示弱般把头伏在他的肩窝里，骇人的威势里溢出无可奈何的乞求：

“你都肯主动来见我了。”

“你明明……也舍不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