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但是，竟然有这样偷懒，并公然违抗禁令的蜘蛛人，简直是蜘蛛人的耻辱。小头目一伸手就把ZLG提溜了出来。这就是郝玫他们在录像上看到的ZLG失踪的那一幕。

正训斥他的时，盒饭送来了。于是，本来就腹中饥肠辘辘、听不懂小头目的方言，莫名其妙的ZLG干脆就打开盒饭、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堆在地上一起吃了起来.....

总之，是这位新生代的歌坛新星被当成了擦玻璃的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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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的服装，破洞的牛仔，上身怀旧色的T恤，郝玫哑然失笑。ZLG看到郝玫，认出了是他的GRO。于是，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基本不会讲普通话，但不知为什么在大陆能红起来的新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礼貌地用英文请她带他去找他的经纪人。

临走，还不忘赞美盒饭的好吃，要求晚上再给他送到房间里一份。

ZLG似乎对这次奇特的，差点被抓去擦玻璃的经历似乎感到很有趣。在演出结束离开的时候，特意对艾伦大加赞赏了一番郝玫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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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有惊无险的经历后，她申请了三天的假期，带弟弟去看看狱中的妈妈，再回老家看看奶奶。爸爸不在了，她更是要替他尽一尽孝道。

妈妈，似乎苍老了许多。耳鬓和头顶爬满了白发。原先天天涂抹进口化妆品的雪白的肌肤，变得暗黄干燥。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皱起皴裂。

虽说妈妈曾狠心叫俩个孩子把她忘了，不要再拖累他们。可是，他们每一次来，她还是忍不住自己想见孩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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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政好高了啊！”妈妈把手贴在玻璃板上，玻璃板的那一端，弟弟也把头紧贴在上面。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妈妈的温暖的抚摸。

“嗯，”她在电话这一端说道: “已经一米七了，马上就要超过我了。”

“你把弟弟照顾的很好，这些年，”妈妈的声音哽咽了，“辛苦女儿你了。”

“不辛苦，妈妈你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出来，我们一家人还有团聚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样的愿望遥遥无期，可是她还是这样企盼着。“只要好好活着，就有希望。”她说。

妈妈凄然地笑了笑，“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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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家在莱芜，做绿皮火车再倒汽车，加起来也要六七个小时的旅程。

让她欣慰的是，奶奶的身体尚好。虽然不能再下地干农活，但是侍弄猪圈里的两头猪，院子里养的一群鸡鸭，再载种点蔬菜，每天也是从早忙到晚。

弟弟一来就和奶奶养的大黄狗玩的不亦乐乎。

“奶奶，我现在工作了，在大酒店，五星级的呢。”她汇报着。奶奶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她。“姑娘真是长大了啊，有出息，好，好啊。！

她记得，这副眼镜，还是爸爸在世时给她配的。爸爸以前也多次提过让奶奶去城市里跟他们一起住。但都被倔强的老太太拒绝了。甚至，连爸爸给她的钱也都被她塞了回去。

“乡下人，一离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想的慌。我在这吃喝都不愁，你给我那么多的钱我也没地花。都给孩子留着吧。有空，领着娃来看看我就行了。”奶奶这样对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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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看她买的补养品，奶奶又用同样的口吻说了她一通。

“奶奶一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你什么，怎么还能再让你买这些东西呢。你这娃娃，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奶奶抹着眼泪。

她笑笑：“奶奶，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和小政过的好着呢，您老就放心吧。”

奶奶点点头，“那还好，听奶奶的话，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多劳动，多锻炼。有身体，才有本钱。象你二叔那两个宝贝疙瘩，倒是不愁吃不愁喝的，结果还一身毛病。整天往医院跑。”

“大爽小爽？他俩怎么了？”她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不愿意再想起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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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叔说他俩整天生病，动不动就发高烧。问医生，说他俩是早产儿，体抗力低，容易得病。这整天让他俩缠的，你叔也不能来看我。”

她心里哼了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个人渣，连亲哥哥给孩子留的救命钱都能吞，找个借口不管老妈也是正常的。

“奶奶，您好好活着，等我攒钱在城里买个大房子，接您过去，我和小政一起伺候您！”临别时，她还是红了眼圈。手里，还攥着奶奶一定塞给她的1000元钱。

“好，好！真是好孩子！奶奶要是以后不能动了，就指望你俩喽! ”奶奶的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