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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贱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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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甚至还带了浅浅笑意,好像没认出这地上跪着的衣不蔽体的女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一样。

“族长,庄氏说得对,阿沅一个小姑娘,必定是跑不出去的,今天是我帮她跑出去的。”

又是一个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今天这事,竟然又同林家扯上什么关系了!

“林公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还能帮阿沅离开?”

林修远便笑了,笑意清浅如山间璞玉:“路过罢了。”

这话自然是没人信的,谁这么闲,半夜路过人家小姑娘闺房?不过是没人敢反驳他罢了。

“我来的时候,张秀才这畜生刚将门撬开,就欲对阿沅行那不轨之事,我气不过,用东西将他砸昏了。我又见阿沅受惊过度,便拉着她去后院安慰,等到再一回来,事情便成了这般样子了。”

“你胡说,我家阿秀……”

林修远又怎会让庄氏说完,他又带着笑意说道:“至于贾秀,应当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却被醒来的张秀才误以为是阿沅,才闹出今天这事出来了。”

林修远的一番话,便将整件事情盖棺定论了。再也没什么商榷的余地。

那晚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许多年后人们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细节。

贾厚大怒,用荆条狠狠的抽打庄氏,将庄氏打的不成人形。随后又抱着贾沅,憨厚的汉子声泪俱下,说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并承诺一定会将庄氏驱逐出门,再不过问她生死。

她又看见庄氏抱着没什么意识的贾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哭地涕泗横流,一副哀恸欲绝的模样,可惜她的眼泪却没能像以前一样为她换来他们的同情,只是更让人看不起罢了。

贾沅从头到尾都冷眼看着,迟到的亏欠也并未能触动她多少,她只是在庄氏连连求饶的时候想起了前世最后一个场景。

她在湖中慢慢死去,却还能看见庄氏在岸上那得意的嘴脸。

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恨庄氏。如今终于如释重负,也算是对得起前世惨死的自己。

最终庄氏被逐出贾家,娘家也不肯要她,她今后怕是只能在外流浪了。贾秀虽然无辜,可林家却不可能要一个失德妇,她名声在外,今后也怕是没有人家敢娶了。

连秀才也不肯要她,秀才自觉丢人,次日便收拾行李去了别处,大约还是心心念念的考一个功名再回来耀武扬威,幻想着贾沅会跪在地上求他给个名分。

一场闹剧,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收场。

林修远与贾沅并肩站在门口,晨风微凉,还是贾沅先开了口:

“今晚的事情,多谢你了。”

“你我何须这么客气,”林修远轻笑一声:“若非今晚,我还不知道,那晚我稀里糊涂的与贾秀……原来是因为庄氏的药。她可真是个狠毒的妇人,为了抢你姻缘,连自己女儿也搭了进去。”

两人之间又是好久的沉默,林修远忽然说道:

“你如今也知道了,我不是有心和贾秀如何如何的,你难道还不远原谅我么?嫁给我,真的是一件那么令你为难的事情吗?”

贾沅有些不敢看林修远过分执着的眼睛,要是在此之前,她没有遇见山间的那个少年,她或许会考虑和林修远在一起。时过境迁,自己却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

她年幼的时候依赖林修远,现在也只是感激他。可是她不爱他啊,她怎么能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爱意与宽容,却并没有付出同等的感情?

更何况,她这个肚子……

她也不想拖累他,如果她真的嫁给林修远,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我不逼你。”贾沅听见林修远轻声的叹息:“可你总要爱惜自己,你这样拖着,腹中的孩儿如何是好?月份大了,你还能瞒得住谁?”

的确,林修远是中医世家的嫡子,他上午就已经摸出了她的脉象。

贾沅也觉得无须瞒林修远什么,便说了山洞一事。他当时便恼怒起来,愤恨中重重一拳砸在树干上,鲜血涌出,他却只是苦笑:“阿沅,是我没用,是我护不了你周全!你是该恨我的!”

晨风微凉,吹起少年的青丝,缱绻绵长。

“阿沅,你不如先嫁入我府中,你这个孩子……生下来便姓林,我林修远认了,从此与我林家嫡子无异。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

贾沅垂下双眸,沉默半晌,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

“你早晨说……将军府的将军病危,小将军急着给将军冲喜?”

林修远的心头忽然涌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阿沅,你听我说……”

“我是想问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进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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