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她怎么会有孕!(2 / 2)

加入书签

穆北野大怒,却也不愿同一个女子发火,尤其这人还是他的表妹,他只是伸手拂开她,沉声道:“莫要挡路,你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啊,那表哥就回来再看她些的绝别书罢。”

梦中穆北野未曾听清蒋玉容的话,只是隐隐听到什么“诀别”,更觉得可笑,他与阿沅情投意合,何来的诀别?

他大步走出房门,可烟雾却渐渐升起,逐渐遮住了视线,他视物不清,急得大喊:“你在哪里——出来啊——”

“她不会回来了,她在村里有一个相好,难道她未曾同你说么?她那相好,是村里举人的儿子,她又不知你真实身份,怕是将你当成家道中落的落难公子了,又怎会嫁给你为妻?表哥,你某要再被她骗了……”

蒋玉容的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的回荡,这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似鬼魅一般,将他心头暗藏的恐惧激起,穆北野怒而抽剑,挥退那些魑魅魍魉,剑光驱散浓雾,穆北野这才看清周围,原是一处山洞。

阴暗而潮湿的山洞,略微带着寒意的温度,不甚分明的月光,令这里朦胧却神秘。

四周寂静,穆北野微微觉得有些异样,却说不上来。

片刻之后,穆北野终于知道哪里异样了——他的下腹忽然一热。

那股热意来的汹涌磅礴,如惊涛骇浪一般,很快便传遍全身。穆北野未曾有过男女之事,可没吃过猪肉,到底见过猪跑,他自然晓得那股热意是什么意思。

可怎会如此?

他素来自制,今日怎会因此而情迷意乱,连视物都渐渐不清晰起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措的慌乱,脑子里却因此全都是那姑娘的身影。

那个救了她的姑娘啊,其实是个十分难得的美人。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说的便是她那样的女子吧。她单单站在那里不动,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与那些粗鄙的村民格格不入,好像是从九重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

欲望随着热意等同递增,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姑娘搂进怀中,一品芬芳,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骨血,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大汗淋漓,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奈坐于地,靠在洞穴上。

意识模糊之际,他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了,连他的衣裳都全部被汗湿了,而这时,洞穴里却缓缓走进来一个姑娘。

如同饿狼陡然看见猎物一样,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你是……啊!”

他几乎在第一瞬间就听出来那姑娘的声音了,可不就是她!他将近蛮横的、狠狠将她扑倒在地上,内心的狂潮再也无法抑制,他大手一挥,将那些碍事的衣裳尽数除去。

一夜荒唐。

等到他再度清醒之时,已经是次日早晨了。他的脑袋疼痛欲裂,却还记得那是个十分欢愉的夜晚。

陷入他恍惚记得昨晚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那个姑娘的肩头有一块小小的胎记,粉红色的,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

他咧唇一笑——从前怎么还不晓得,她身上有一块胎记呢?

……

此梦甚长,在清晨的时候戛然而止。穆北野被晨曦晃住了双眼,却还记得梦中的一切。

当初之事,的确令他震怒。他下令严查,终于发现是一个婢女偷偷在他的水中下了媚药,才令他那晚如此失态。而他后来也终于“发现”,那晚陪他一度春风的不是他的姑娘,而是他的表妹——蒋玉容。

可他这会倒是想起来了一个从前一直忽略的细节——那个女人肩头的桃花胎记。

正午的时候,穆北倾来找他出去喝酒。

穆北倾这样走谪仙路线的人,惯常只喜欢一个人在竹林里小酌几杯,今日纡尊降贵的找穆北野出去喝酒,实乃是担心他这个痴情弟弟。

前女友成了后妈,还即将给他添个弟弟,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哇。

最关键的是,他这弟弟,还是个又痴情又固执的死脑筋。他是真的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出来。

出门的时候,正巧又碰见了蒋玉容,见他们兄弟二人出来,玉容一讶,随即福身:

“大哥,二哥。玉容亲自做了这碗莲子汤,特意送来与两位哥哥补补身子,还请哥哥莫要嫌弃。”

她垂下头去时,穆北野正巧能看见她微微露出的脖颈,忽然眸色一深。

穆北倾是个好脾气的,他轻轻摇晃这他的宝贝折扇,浅笑:“玉容有心了,只是熬汤一事,是下人们的活,你何必亲自动手?”

“大哥说笑了,玉容亲自做的和下人们做的怎能一样?那些下人们自然是没有玉容精细的。对了,姨娘那里如何了?我还正打算去看看她呢。”

穆北倾就微微皱了眉。

啧,这丫头可不乖,当着阿野的面说什么姨娘,这不是给他心头扎刀呢么?

语气便有些不快:“她今早醒了,林大夫说是气血两虚,多多调养便好,你不如现在便去看看她,我正巧要与阿野去吃酒。”

听出了逐客之意,蒋玉容面色一讪,刚想离开,却听穆北野冷不防发问:

“玉容,我仿佛记得你有一块桃花胎记?”

穆北倾一惊,眼睛瞪的老大,嚯,你小子光天化日耍流氓?好好好,不愧是我弟弟,骚的如此别致!

玉容心中一颤,谨慎问道:“表哥何事?”

“无事,不过就是昨晚梦到你似乎有块桃花胎记。可我今日看……却怎地未曾看见?”

**

漠北风沙遍野,所见之处,寸草不生。

太子随军驻扎于沙漠,同士兵们同吃同住,也未曾有半句怨言,令穆勇生这样的老将都觉得这太子孺子可教。

夜晚的时候,军士们生火做饭。太子同穆勇生一桌,徒手撕那烤羊腿,大口吃肉,丝毫不端着太子的架子。

若非有时他眼中的光芒过于算计,他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年。

“太子此次来北疆,可是因为京中之事?”

太子拿着羊腿的手一顿,愣住:“京中?”

穆勇生道:“王上如今偏宠赵王,殿下现下不如先闯出一番军功来,再回京去,既能赢得王上的袒护,又能笼络军心,一举两得啊。”

太子却无奈一笑,随手拿起一只灌满的酒碗一饮而尽,薄唇在酒水的浸润下微亮:

“将军误会了,在下此次来,实乃寻人。”

穆勇生一愣:“殿下寻人?既如此,又何须殿下亲自前来?莫非那人十分的要紧?”

太子又饮下一碗酒,笑起来时,眼眸中仿佛盛了一碗月光似的:“那人的确十分的要紧,非得孤亲自来,不然,她可不肯回去。”

“那人……”

“那人正是在下的逃妻,孤这这回不远千里前来,就是为了亲自将她捉回去好生教育,振一振夫纲。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再做主逃婚这种蠢事。”

穆勇生听的一愣一愣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殿下何时订的亲?老臣为何不知?”

“将军自然是不知的,”他又笑:“她之前乃是刺客,孤身前来刺杀孤,偏生运气不好,被孤给逮着了,只能以身抵债了。她现在分明是逃债,你说,孤能同意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