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九婴、鳞片与毛发(1 / 2)
日本通往中国地府的通道,非常符合国家之间的礼仪规则。
据紫发小姐姐说,这是在中国最惨烈战争之后建造的,为了方便两国异乡而死的人们返回故土接受审判。从此之后成为异乡客们押送回故土的通道,两国之间仅此一条从海底穿过。
一半段由日本的浮世绘绘制墙壁,一半由中国的画师和雕刻师绘制的墙壁。
中国的绘画本身应该是书、诗、画三位合体。因为地狱所以就会有风格特色。红色和黑色为主,传统的山水画的柔减少,加入了极多的硬。
而书法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平和自然却又犀利爽利,不知道写下的人到底有何复杂心境。
诗,是从未听过的。但是有忧国忧民,劝人为善的思想。只是不知道这是地府哪一位大家的作品。
那位来自中国地府的职员身穿着白色的西式制服带着黄色的领带,除了那高耸的帽子,完全是现代人的打扮。
“中国的这一片壁画是由三圣共绘,当初建工的时候不知道多盛大,可惜当时我值班没有去。杜甫题诗、王羲之书写、吴道子绘画,这该是多么珍惜的场景。平常他们被编辑压着催稿,只有签名会的时候才能见到。关键是我根本就排不上队!”
紫发的中国地府职员一脸崇拜的向东樨介绍着这些身价百倍的壁画,东樨仰头看见紫发眼里那充满迷妹的热求和怨念。
“当时杜甫大大坚持着中国的礼节,用不吐脏字的语言直接回敬当时从中国地府押送回日本的战争犯。”
“这个……”东樨伸出手,离得远远地的隔空抚摸着这些永远都不敢想像的豪华套餐。
“你可以轻抚它,因为我们给它施上了保护咒。”
“它很美,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东樨轻轻碰触壁画,转头对谢安微笑。
“你跟那些被遣回的亡者不一样,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壁画,只会惊恐万分、破口大骂。”
“人人都会死,只要有欲望都会进入地府。再说了中国又没有遥不可及的天堂,我自认没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
谢安看着这个坦然的说着自己想法的女孩,“每个人都会犯错,哪怕是圣人。毕竟圣人是人加封的,错误都抹除只留下有用的。在中国地府一定要坚持坦诚,日本可没有谛听大人!”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
“我叫谢安,谢必安大人的那个谢安。”
“你是白无常?!你的衣服……”东樨看着傻兮兮笑着的名为谢安的白无常。
“我就说现代的服装根本不适合无常!我跟你说……”谢安提到了无常服就忍不住自己的怨念。
“我小时候还是明朝,那时候还是正常的无常服,不要说有多么潇洒迷人。直到我终于考上白无常,衣服居然换成现代装了!”
东樨忽然想到见到谢安的那一天的情形……
当时在场的鬼分别是:强忍泪水的亡者、满脸微笑的阎魔大王、严肃一脸的鬼神、高个紫发中国地府职员。
东樨感觉到眼睛猛地涌出眼泪,为了避免尴尬她努力地与眼泪做抗争。
该死,你给我憋回去!千万别在自己人面前丢脸,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让日本鬼神嘲笑中国人的软弱!
鬼灯看着这个中国地府职员的装扮,在一旁“啧”了一声。
“原来中国地府已经如此崇尚西洋!”
“鬼灯大人,好的文化要吸收,糟粕才会被消除。简练的西服不比繁琐的汉服好的多吗?中国朝代太多,无法跟日本相比,没法找到专属的民族服装。”那个紫发的中国地府职员一脸职人微笑,礼貌而隔离。
“那个日本的鬼神,一见面就会吐槽我们的服装。虽然我很喜欢从前的,但是中国地府的面子不能丢!出门在外要维护国家的尊严!”
谢安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身用手指点了一下东樨的额头。
“哇,好帅气!是一个大人呢!”东樨崇拜地看着谢安。
谢安不好意思的摸头笑了笑,“没有啦。嘿嘿,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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