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第6章（2 / 2）

卿素湛组织了一下接下来的话，然后继续说：“书灵被时空乱流带到凛朝，因为心中妒恨便去蛊惑了年幼的陆方宇，陆方宇被蛊惑后将野史中书灵的遭遇当做了自己前世发生的事情，变会对凛文帝充满了反感的情绪。

等到陆方宇嫁给凛文帝后，就算是凛文帝对他百依百顺，但是也难以磨灭书灵带给他的错误的思维，所以陆方宇成为贵妃后会做出很多让当时的文武百官视为蛊惑帝王的行为。

等到凛文帝与陆方宇过世，那些文人原来被凛文帝压着的文人就开始将陆方宇写作一个祸国的妖孽。最后那位写无名书生在看到这段历史以后，心中意难平，便洋洋洒洒地写了那本有名的野史。

野史历经流传到今日，书中的陆芳羽成了书灵，在博物馆中遇到了真正的陆方宇和凛文帝，知道了真正历史上他们两人的故事，心里生出妒恨。

最后便会因为在博物馆中生事，而被我用埙不小心打开的时空乱流带回到凛朝。这一切其实都是早就注定好的一个圆。”

“早就注定好？”暮沉将这句话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确定，你倒转时空回到过去，不是注定好的呢？”

卿素湛笑了笑，说：“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好的，那么我做了就是成功的，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逆天改命也不会成功。”

“哈哈哈哈，”暮沉听卿素湛的话，大笑起来，“好一个逆天改命……看来你失忆还真的是失忆的彻底啊。所以你也应该忘了，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逆天改命。天命是什么，不过是天道拿来哄人的东西，正是可笑，你们竟然还信这个。”

“其实，那些想回到过去的人，基本上都忘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卿素湛并不想和暮沉讨论关于天道的问题，暮沉是不怕的，但是卿素湛对于天道还是存在敬畏的。

不论天道定下的规则是否公平，但是这个规则对于大部分地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人，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了这些规定的束缚世间就一定会变得更好，如果会变得更不好呢？

这样的可能，那些想要随心所欲的人，并不会也不想去考虑。

卿素湛看着暮沉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便继续说道：“人们想回到过去无非是想挽回自己的错误，如果挽回的对象是物体的话那还好说，如果挽回的对象是人的话……”

卿素湛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暮沉和奉仟，说：“那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被你挽回吧。”

“什么意思？”奉仟现在感觉好了一些，也有精力去听卿素湛的话了。

卿素湛笑着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人们想要回到过去挽回错误，不过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想要换一个心安理得。然而他们并没有考虑过那个被错误伤害后的人的意愿是否是愿意接受这个挽回。

就拿我来说，我也很想回到过去救下我的母亲，但是对于我的母亲来说，或许她并不想要我用这样的方法将她救下来。

生老病死都是注定好的，强求也强求不得，我母亲的阳寿便是那么多，就算是我回去在那一刻救了她，也许她会在明天、后天，或者以后的某个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刻再次离开。

而且我们乐师这一门的功法本就是对身体有损，我母亲后来的那几年一直被体内的灵气所折磨，对于她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如果我回去救了她，说不定她还要埋怨我。

我看两位想来也是有想要挽回的人吧，只是平心而论，你们想要挽回的人，真的愿意被你们挽回吗？你们犯下了错误，想要在错误没有发生的时候去拯救，但是却不觉得这样对对方很不公平吗？

他们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还以为是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小心翼翼或者是暗自欣喜，他们永远都想不到，这样的改变是用什么换来的。”

“够了。”暮沉打断了卿素湛的话，他现在的脸上也没有笑容，而是冷冰冰的看着卿素湛。

卿素湛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心脏紧张地跳动，那种危及性命的危险感再次涌现，他现在也只能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看着暮沉。

暮沉的眼睛微微眯起，浅色的眸子似乎有什么吸引力，看得久了就会迷失自己一样，卿素湛只能垂下了眼睛，和暮沉错开了目光。

卿素湛知道他这一番话是将暮沉惹怒了，不由得暗自叹气，他还是有些太沉不住气了，这些话本不该说的。

“什么定数，所谓的定数还是天道定下来的东西，而他的命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暮沉的声音也不再是之前的懒散，此刻带了让人胆寒的阴冷，这才终于和他的气质相符，“所以现在，与其在你们两个之中选择一个来吸收神器，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来。”

暮沉说着站起了身来，两只手分别将卿素湛和奉仟抓了起来，奉仟是没有余力也不想反抗，而卿素湛是想反抗却没有那个能力。

暮沉让奉仟和卿素湛面对面的坐着，然后将两人的手掌合到了一起，他在两人中间蹲**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他看着两人，说：“你们两个不如现在来比一比，谁先把对方体内的身体抢过来再融合掉，谁就可以活下去如何？我也不在意再等一等。你们两个也不用觉得不公平。

东方帝君法力高而素你比他更亲和神器，你们两个现在其实也是旗鼓相当。赢了的那个帮我倒转时空，然后就能走了，输了的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