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卿素湛他们也对她打了招呼，赵念瑶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说：“您要是有事就不要耽误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学校了。”

赵姑姑的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钱包来，说：“这次姑姑请客，你和同学多吃点，还有，不知道你零花钱够不够了，姑姑这边还有一些……”

“不用了，您更需要钱，我不差这点钱。”赵念瑶放下了杯子，看着赵姑姑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赵姑姑的掏钱动作顿住，有些讪讪地放下了手，又笑着说：“那好，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还要伸手去亲昵的拍拍赵念瑶的肩膀，但是却被赵念瑶躲开了，赵姑姑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只能转身快步离开。

卿素湛的眼神跟着她离开，看着她在转弯处遇见了个年轻的男人。赵姑姑的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容，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进了包厢。

“不好意思各位，我这个姑姑人品不怎好，我和她不亲近，让三位看笑话了，咱们继续说吧。”卿素湛收回眼神，看着对面赵念瑶也刚刚收回眼神。

赵念瑶的脸上又是那种得体的笑容，卿素湛歪了歪头，觉得她和赵姑姑长得确实挺像的，虽然样貌只有四五分的像，没有赵姑姑的那种惊艳，但是气质却是十分的接近。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赵念瑶离开没多久，赵姑姑也和那个年轻的男人一起离开，期间也看过这边，见赵念瑶不见了，也就只是对三个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卿素湛从窗户看到年轻男人下流的捏了下赵姑姑的臀部，换来赵姑姑的娇嗔。他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然后转回头，说：“这个赵念瑶有意思。”

“可不是有意思，我看她的手机挂件是个蛇形的图腾。”苏十书身体靠在软背上，这一天下来他可是费了不少的精神。

卿素湛给自己和苏十书、何夜歌都续了热茶，说：“蛇形正好可以和大黑说的蛇影对上，但是问题是，这个赵念瑶修习的并不是驱使妖使的咒术，而是那种民间普遍存在的那种供奉五仙的巫姑。”

赵念瑶的资料里确实写的是供奉五仙的巫姑，或者说就是世人常说的神婆。

五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而是比较通人性的动物，或者说是妖精。

五仙仔细划分起来就是狐、黄、白、柳、灰这五种动物，也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他们被民间的百姓统称为五仙。

五仙享受民间的供奉就会给信徒送去福佑，但是同样的，如果惹怒了他们，他们就会用法术报复人类，恩怨分明。

五仙的供奉大部分都在华国的北方，而帝京正在这个范围之内，不少人如果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他们第一时间做的不是去道观和寺庙，而且去找这些供奉五仙的神棍、神婆解决问题。

按照以往的固有印象来看，赵念瑶的样子和大家普遍印象中神婆实在是不同。

一是她十分的年轻，二是她非常的漂亮。

赵念瑶这样的情况，基本上都还是跟随在正宗巫姑身边学习的年轻学徒，找一个丢失的钱财已经是最大的能力了，操控五仙去杀人那就不可能了。

而且自从有了非人类监督局之后，被供奉的五仙都在局中有记录，他们每一次为信徒赐下福佑和惩罚都会被记录在案，一举一动都有专门的人员监督，从自己的地盘离开都要提前打报告，更何况是远离自己地盘来帝京杀人？

“而且她身上也没有咒杀过人的气息，她的气息很干净，就是普通的巫姑的气息。”何夜歌对人身上的气息最为敏感，一般也不会看错。

卿素湛也跟着苏十书一起靠在软背上，说：“那怎么办？线索又断了，这些女生每一个都没有杀人的能力，最有可能的赵念瑶还只是个年轻的学徒。”

“那她的师父呢？总是要有个师父的。”苏十书微微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赵念瑶一定有问题，但是又找不到头绪。

“她的师父……应该就是她那个姑姑吧，”何夜歌有些不确定，“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息非常相近，应该是出于同一脉，如果不是师徒，那就是师姐妹。”

听到何夜歌这么说，苏十书和卿素湛也开始回想起赵姑姑的样子来，卿素湛越想越不对，便说道：“我总觉得赵念瑶的姑姑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姑姑……不对，或者不能叫姑姑，”何夜歌难得的话多，苏十书和卿素湛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何夜歌顿了顿，指了指自己，“那个人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她有喉结。”

“我……”听到何夜歌这么说，卿素湛瞪大了眼睛，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粗口，“女装大佬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