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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笑着回答：“你总要适应的。”

“那谁？”德拉克看着来人有点眼熟。

“我的追求者。”戴安娜向他挤挤眼睛。

“好吧，普林斯小姐。”德拉克翻了个白眼，说：“我可不会扮演花花公子。”

“晚上好，普林斯小姐，我是否有荣幸邀请您喝一杯，以及普林斯先生，晚安。”

之前戴安娜一直用德拉克·普林斯对外介绍德拉克，不过到现在……

阿尔弗雷德侧身站着：“先生，请允许我重新为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主人，德拉克·韦恩。”

“晚上好。”德拉克举举自己的香槟杯子，这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这场圣诞宴会的高潮还在于参赛艺术品的评奖和拍卖，评奖是现场、并遮盖创作人再匿名评奖的，德拉克和戴安娜可不会给别人投票，不过看过他画作的一些人更加关注这个岛屿的真实存在，不过德拉克的署名就是天堂岛，到也不会有更多的人深究。

最后送上拍卖展台的是——看大小德拉克就知道是自己的，德拉克送上的作品体量偏大，作为绘画作品就显得更加大了。

“这幅画名叫《天堂岛》，来自普林斯女士的推荐，他的作者是——我不知道我是否看清楚了，德拉克·韦恩先生。”主持人说。

德拉克向周围点头致意，在他拿着发往韦恩家的邀请函出现在这场宴会的时候，宴会的注意力就被他牵引过来了，只是更多的人好奇这个从来没有公开露面的年轻人的立场，而这个韦恩，仅仅作为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的话，又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韦恩先生要说些什么吗？”

德拉克只是摇摇头，不过他也在戴安娜的耳边亲昵地说了几句。大概是说戴安娜的为拍卖留下的担保价格会不够用。

德拉克其实一直在踌躇，有些事情不应该是由他开始做的。而随着竞拍价格的一再走高，管家先生最终也送上了韦恩家的支票本。

“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德拉克少爷？”

德拉克拿起钢笔，他拧开笔盖。一旦签下这第一个名字，他就再也不会是十一岁的德拉克·韦恩了，他将作为韦恩家的长子，直到布鲁斯回来帮他分担压力，又或是布鲁斯永远不回来。

德拉克拿着笔的手慢慢收紧：“阿福，布鲁斯会回来的吧？”

“有时候我会觉得布鲁斯不回到哥谭也是好的。”阿福表现出点疲惫：“哥谭，对于布鲁斯少爷，我反倒不希望他回来——复仇，他对哥谭抱有恨意。”

德拉克笑着摇头了，他握紧笔，留下一个带有精灵式精确美感的签名。他交给阿福后，阿福会转交给现场的负责人，这笔钱会作为戴安娜的担保金额。德拉克也不乐意自己的这副画被别人拍走。

不过，“阿福，我先出去一个人走走。”他把自己的领带结拆下递给阿福，“晚上我会坐尼克回来，别担心我。”

“德拉克少爷……对不起。”

德拉克勉强地笑笑说：“我没事。”他不能去问阿福为什么他就适合留在哥谭，活该他为布鲁斯守住哥谭的、韦恩家的一切。要是他能找到布鲁斯的话，只要他们有血缘关系，一个血缘魔法，多简单，但是不行，德拉克无论尝试多少遍都不行，解释只有一个。

将宴会抛开到身后，这里是巴黎最繁华的地方，而现在是圣诞节，他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他实际上没有多怕冷，他习惯了密林深处黑夜的寒冷，他也没有那么的幼稚，只是……

“圣诞节快乐！”他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礼盒。

德拉克愣了愣以后，打开，一颗巧克力下面是写了“圣诞节快乐！”的纸条，真糟糕，但德拉克还是剥开了糖果。德拉克并不想干涉韦恩家的一切，作为一个精灵，他不会喜欢束缚，哥谭和韦恩就是个该死的泥潭。

德拉克拐进公园里，坐上长椅，不过他慢慢抬头往天上看，又下雪了，在在圣诞节算是受欢迎的气象，孩子们一再被父母警告着会生病也要玩得湿漉漉的回家，布鲁斯留在家里的最后的圣诞节——说实话，那对德拉克算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布鲁斯在圣诞节的时候总会情绪很糟糕。

德拉克也以为没人会讨厌圣诞节，特别是孩子们。德拉克在长椅上蜷缩起来，为什么就不要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邋遢的一个人，流浪汉，拎着纸板和几打是啤酒。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