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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克蹙眉，这毕竟在晚宴上，他基本是代表韦恩家族到来的，任何举动都可能会影响到隔日的股价，如果股价真的受到实际影响的话，董事们保证会对他表示不满，还有他是瞒着阿福来这里的。

“卢瑟，之后我的代理人会来大都会有你洽谈合作等事，我先告辞了。”德拉克僵硬地提了提嘴角，他倒是明白卢瑟在试探他，但他还是有点忍不了。

他之后要——德拉克在场外抽走了自己的领带，他唤出了尼克，明明只间隔一条海峡，一边是大都会，一边是哥谭，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从破旧的哥谭老港口进入哥谭，这里就是哥谭的另一面。这里不同于韦恩积极维护好的哥谭新港，德拉克有时候真的会想，如果是他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哥谭，他在这样真实的哥谭该如何生存。

黑夜的哥谭会诚挚地宴请来客，德拉克都搞不清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哥谭人。然而德拉克一开始就想去的地方，无非就是那里。

深夜，以及泥泞昏暗的小路，像一个烂俗的故事一样，富家子的遭难，甚至给了一条小巷以犯罪的名字，这就是韦恩夫妇被这个城市给予的终结，德拉克慢慢放下手中的花束，他并不相信外界给出的说法，什么只为谋财的小贼，不可能的。

“嘿，西装不错，所以借我点钱。”

德拉克还是愣了一下，西装和借钱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没带钱包。”

“那扣子，皮鞋，把你的衣服脱给我。”德拉克摸了摸自己的袖扣，蓝宝石的，比他眼睛的颜色更加的深邃和纯粹。

德拉克叹气，这就会是他需要魔力的时候，其实德拉克一直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关于哥谭的传闻，真真假假的，哥谭已经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了，这个城市有着疯狂为名的序幕已经人尽皆知了。

“先生，你最好不要后悔。”德拉克解开袖扣，魔杖袋就绑在他的小臂上，说实话他不常用到魔杖，用来疏导魔力起辅助作用的道具他已经很久不用了，在这里会用到魔杖大概是为了削减破坏力。击飞咒加遗忘咒还是锁腿咒加遗忘咒，遗忘咒会损害普通人类的大脑，说实话，德拉克不愿意对普通人类使用魔咒。

过来一个人，“嘿，我要是你就不会对这个年轻人做什么。”

“条子，该死的。”哥谭很多的警察都有双份收入，所以只是小混混的话，还是会那么猥琐点的。

那个人上下打量了德拉克一会后说：“外来人，离开这里。”

“我是哥谭人。”德拉克否定了那人，他伸出手说：“你好，戈登警长，我是德拉克·韦恩。”德拉克知道吉姆·戈登，哥谭警察局里的怪胎，阿福对他有极高的评价，他也因好奇看过他的相片。

戈登也看到了被踩了几脚的花束，他说：“你不该来这里，你一个人？”

德拉克点点头，他看向深邃的小巷。

“来吧，年轻人，我送你回去你的庄园。”戈登指指外面的车：“你应该不会介意坐警车回去。”

德拉克捡起地上的花束，挑出其中完好的几朵放在小巷边。不过他摇头了，他说：“我来看看我能为这里做些什么。”

德拉克离开巷子，抱着剩余的花站在路边。戈登也在路边点起一根烟，他说：“你大概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我觉得我能做到更多。”德拉克刚刚从码头过来，恍恍惚惚的，用魔力催生了花束站到犯罪巷，大概是妄图用花香冲淡鼻尖萦绕的作呕味道。“这个城市，还有希望吗？”

“大多数哥谭人没有离开这里的能力，韦恩先生，你没有抛弃这个城市，这已经很不错了。”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戈登探身进入车里，从夹层里抠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

德拉克接着路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艺术之子怎么会懂得政治博弈；滚回去你属于的艺术之都；哥谭需要的领导人不会出生于郁郁葱葱的天堂小岛；亿万继承人的愚蠢决策——韦恩集团拒绝资助希尔连任。

“希尔市长的连任几乎板上钉钉，韦恩集团会遭受他的报复。韦恩先生，艺术家不适合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已经被疯狂侵染的毫无美感了。”

“这会是他最后的任期，我会把他送进黑门监狱。”德拉克愤怒说，他抛下手里的花束。他说：“我会揭露他们的罪证，把所有有罪的人，全部送去监狱，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