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 2）

德拉克直接把手中的一把收购合同扔到桌上，他说：“这件事情没有结束之前，韦恩集团的股价只会持续走低，你们的资产只会不断的缩水，即使我和卢修斯退出了董事会，这也于事无补，还是你们想帮韦恩集团换个名字，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决定，我给出的价格已经高出了市值，上面写的金额我都可以马上支付，请你们决定，以及我仍是韦恩集团内的最多持股人，你们没有对我的资产有任何指手画脚的权力，所以我建议你们离开这里，离开哥谭。”德拉克与卢修斯对视一眼后静静地坐下，那些合同都是只是草案，细节还都需要进一步的完善，现场的董事中有任何一个已经心动并决定了，真正的股份从移交到确认也至少需要两个星期，这之前，韦恩的一切都要顶住压力。

同样卢修斯在德拉克的授意下开始收购哥谭市内各个的基础公司，韦恩集团已经掌控了哥谭市内近半的基础设施维护，接着德拉克会让哥谭停摆一阵，这样他就能让市长服软，最后德拉克就可以和猫头鹰法庭讨论一下如何收场。

但这一切，从开始就会由整个哥谭来承受损失。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月，德拉克没想离开哥谭，除了他会每隔几天去看一次阿福。

德拉克跌坐在一个小巷里，他靠着墙，嘴角已经青了一块，不是别人，就是戈登打的。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戈登说，市政厅已经停摆，警察局怎么可能还在运作，哥谭内的基础设施几乎都已经停运了，市内一片混乱，甚至已经达到了□□的地步。德拉克就在街头，现在还是白天，阴郁的乌云下，哥谭市内的一切都疯了。戈登算是还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警察，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一切。

“你知道猫头鹰法庭吗？”德拉克捂着自己的脸：“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城，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那就是个传说……”戈登也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

德拉克低声说：“他们差点杀了我的管家。”

戈登低吼：“但你不能把整个哥谭拖进混乱里，基础设施全部停运了，你正在在毁了哥谭。”

“我记得你从芝加哥过来，你不是哥谭人，你……”德拉克被打断了。

“你看到了吗，大街上，人们为一块面包大打出手，暴徒可以当街恐吓市民，没有人作为，你是一个为韦恩，是哥谭最后的脸面，是哥谭的良心，你却亲手把他推进一个深渊里，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毁了这个城市的希望。”

“我……”德拉克看到了一个渴求正义的灵魂。“没有想毁掉这里，我只是想保护好韦恩，我的家而已。”

“这里曾是美国最繁华的城市，和对面的大都会一样，是个梦想之城，韦恩曾经是这个城市光明的支配者，你没有资格用韦恩的名号做你现在所作的一切。”

“我不知道。”德拉克抱住自己的膝盖，“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布鲁斯也不在这里，我只有一个人，阿福受伤了，我根本不敢让他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从董事会开始还是底气十足的德拉克终于也在高压下压垮了，他拽住自己的头发，他说：“我真的想过很多办法，我不能让韦恩家承受更多的损失，托马斯离开以后，韦恩集团一直在承受损失，我要是放任这一切发展的话，我和布鲁斯就会破产，哥谭就是那群猫头鹰的了，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我有什么办法？”

之后戈登就走了，这个哥谭把无数的好人逼上绝路，已经堕入其中的邪恶之辈只会进一步的疯狂，戈登已经见过太多了，在他眼里，德拉克只是又一个。

德拉克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他扶着墙走进小巷深处，哥谭的大部分超市都已经歇业，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获取食物的手段，德拉克和卢修斯商量了来这里派发食物，只是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供货商，因为哥谭市内的混乱，他们甚至找不到能担任救济的子公司。

只是，德拉克扶着墙，踉跄地快走几步，他抓住不远处那个人的破旧夹克衫，他的声音发抖：“布鲁斯，是你吗？”

布鲁斯没有转身，只是停在那里，德拉克能确定就是他，永远都是一眼就能确定的。

“布鲁斯，原谅我。”

“不是你的错。”布鲁斯转身，他看着德拉克脸上已经有了泪痕，“别哭，德拉克，一切都会好的。”他把德拉克横抱起，他说：“我们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