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时眷有些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他来不及洗澡,身体里粘稠的感觉并不好过。
抬手想要遮住夺目的光线,时眷被手腕上骇人的青紫吓了一跳。
身上就穿了内裤和T恤,时眷自虐般卷起衣角,敞开双腿,身上的痕迹更是可怖。
这是对待仇人吧。
时眷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自己的身体,自嘲道,他一定是陆崇之最不愿意提起的床伴。
谁能想到他和亲哥哥的未婚夫滚到一张床去。
自己大概是被时栩气昏了头,才会报复性的答应陆崇之上床的要求。
两个月前,正是时栩和陆崇之订婚的日子。
从订婚消息发布的那刻起,时眷体面的帮哥哥拿礼服,送请帖,看场地,像是众多亲友中,最祝福这场婚姻的人。
大概是陆崇之的出现,给过他起起落落的惊喜和失望。
他克制的逼迫自己认清现实,他或许是比他哥哥更先认识陆崇之,可不可否认,陆崇之回来为的就是找他哥哥,跟他毫无关系。
至少,在他开车送时栩去订婚现场之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看时眷强颜欢笑,自欺欺人的样子,时栩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我本来打算藏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子。”
时眷和哥哥的关系算不上亲厚,两人从小没有一起生活,直到时眷十二岁才被接回家,时眷能感觉到哥哥的抵触,但当着外人和长辈时,却能带着面具一般和他要好。
不懂时栩想说什么,时眷捏着方向盘微微侧头。
“真心祝福我和陆崇之吗?”时栩轻声说道,像是秋雨一样,带着寒气,“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陆崇之会回来找我,而不是你。”
时家一开始并不富裕,时眷妈妈生下双胞胎时,两夫妻刚在市里站住脚,实在没有余力去照顾两个孩子,忍心将小一点的时眷,交给时眷姥姥带着。
姥姥住在乡下,时眷从襁褓中,到能走会说,都不见父母回家看望一次,直到十二岁时姥姥去世,时家在市里也有些名头,时眷这才被父母接回家。
一切不像各种幸福故事里一样美满,父母对时眷期望很高,把一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孩子,当成城市里的小公子在养育。
无论是成绩还是个人才艺,都无法入父母的眼,简直和时栩天壤之别。
时栩嘴甜,讨人喜欢,而时眷一遇到聚会的场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连喊一声人都唯唯诺诺的。
为了分隔时久的两兄弟培养感情,硬是让时眷和时栩住同一个房间。
时栩有两副面孔,背着人的时候,虽说不会明目张胆的欺负时眷,但说话做事,总是有意的排挤他。
时眷和陆崇之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个雨天。刚刚上完兴趣班的时眷,不需要司机的接送,自己坐车回家。
父母出门去了,佣人也不在的样子,而时栩就站在小洋楼的二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打算开门,也没有要说话的样子。
时眷不想开口求他,举着伞往前走了一段。
正好遇上在狼狈的陆崇之。</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