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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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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方舒桐终于被放开的是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了,累的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问你说心悦我,说爱我可是真的,又累的张不开口,最后都化在了浓浓睡意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昏暗的,像顾均突然回来的傍晚,张开眼看到就是年轻帝王带笑的眉眼,他这才惊觉他还被顾均抱在怀里,挤在一张狭小的木床上,腿被顾均蛮横地夹在****,之前的记忆纷纷沓至,在这张木床上他们是如何颠龙倒凤,他又是如何恳求他的。真正是荒淫无度。他的脸上迅速爬满红晕,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别别扭扭地想从顾均怀里出去。

顾均又抱着人亲了一口,才开口说道:“身子可还好?疼不疼?”说着手就往那人身后伸去,方舒桐要被羞死了,昨夜借着一点相思意一响偷欢,今日怎么还好意思再和他这般,见他毫不避讳的要去探**,扭着身子要躲开。身子被傅,哪还有他躲的地方,徒劳挣扎的后果就是被顾均按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上了药,结结实实地又吃了一通豆腐。顾均见他着实羞的厉害,也不在调笑他,起身吩咐外面的人端粥进来。

又在床上被喂了一碗粥,准确的说,是坐在顾均的腿上被喂的。去年的时候,他还想的别人家的夫郎都未必这么亲密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和顾均更加亲密了。他也想和顾均说,其实我也心悦你很久,你一去一个月,我等的心疼死了,可是看着那人嬉笑的眉眼,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

晚上被顾均抱着裹着狐裘在院中赏月,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他和顾均一起的。

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他才能下地,许是做了亏心事,看见别人他都觉得脸热。顾均还是雷打不动日日过来,只是变得时间更加多了,午膳是在这儿用的,晚膳也是,若不是晚上不能在这儿就寝,要被言官说,只怕是不走了。

那日他还记得天已经转冷了,他披狐裘被顾均抱在怀里,顾均突然拿出来个银色的小环,套在了他手上,说是戒指,结亲用的,他欣喜地看了半天,不知道顾均说的是不是就是他想的那般。结亲,结亲,可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不是娈宠,不是琴师,是夫郎。顾均被他眉宇间的欣喜灼伤了心,心疼不已,他的方舒桐本就应该得到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如此谪仙似的人物应该被永远捧在手心里。顾均抱着人亲了半天,直到那些悲伤都消失在脸上。

然而好景不长,世事总是这么的事与愿违,先是顾均在朝堂上与大臣们大吵一架,势必要方舒桐做他的君后,然后就是早已不问世事的太后来到这座小院。

小院本就是宫乐坊的一个独立院落,根本不大,平时顾均不带人进来,尚不觉的小,此刻太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过来,方舒桐才真的感觉到自己是在痴人说梦话,听了顾均几句好听的怎么会觉得君王和琴师就是能有好结果呢。看着那些人立在他面前,所有的泪都流进了心里,苦,实在是太苦了,比被顾均关在牢里还苦。

还有更苦得后面等着他。太后在声音自上方娓娓而来,顾均前日在朝堂上提出要立方舒桐为后,并遣散后宫。他这一招着实动荡,且不说立一个前朝的琴师为后,单说遣散后宫就令多少大臣脸色巨变,朝中的大臣有哪个是独立与后宫的,朝廷后宫勾结,早就不是什么秘辛。

“现在和朕说什么尊卑,实在是可笑之极,你们自己看看自己,有多少人是从一介布衣来的!今日在这朝堂之上,你们且站出来说说,谁是生来就是朝廷命官的!”顾均气的摔了案几,一名言官撞死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上跪着,顾均一日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一日不起。

“春闱的时候朕便说过了,一切人才唯贤是举,怎么,你们刚刚从一介布衣跃升为朝廷命官就要开始和朕讲门第了吗?方舒桐是朕此生所爱,唯有他才能配的上朕的君后!”

够了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方舒桐泪眼婆娑地从地上起来,满脑子都是顾均的那句方舒桐是朕此生所爱。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忍心让你再为难。你也是我此生所爱。

方舒桐哆哆嗦嗦地在房间收拾东西,屋外就是太后派的送他返乡之人。当初顾均送过来的小顺子跪在他脚边,抱着他不让他走。“主子,你要是真走了,皇上回来会疯的。您不能走,为了皇上您也不能走。”小顺子一横心,还是决定把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方舒桐。

“主子,您听我说,皇上去江南的前一天晚上来这儿了,您睡下之后,皇上在窗户边看了您一眼才走,第二天皇上就下江南了。主子,奴才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下江南,但是肯定和主子有关,当天晚上皇上的眼神特别伤心,身上都淋湿了。奴才都不知道皇上在外面淋了多久的雨,浑身都是湿透啊主子。您不能这么狠心对皇上。”小顺子声泪控诉,就怕眼前的人真的离开了皇宫。

“小顺子,我也爱他啊,就是因为爱他才不能留在这儿,我会是他的累赘的。”

等到顾均收到小顺子的消息,摆脱了那些官员跑到宫门口时,看到只是雪地上那一道绝尘的车影,急火攻心,生生呕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这一天是冬至,纷纷的小雪很快掩盖了路上的车辙,方舒桐回头望深深宫门,终是没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这一路押送,一直到姑苏才止步。方舒桐抱着琴自马车上下来,短短半个月时间,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身披的狐裘似乎都能把他压垮,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指环跟着前面的人在小巷中穿行,直到了一处小院,又被里面的人接手。自此他才开始了自己的羁押之旅。

姑苏城外的小镇上了有一个琴师,从未有人见过,但路过之人都能听到他的袅袅琴音,无论是何时路过,皆可闻。有懂音律的人说一直弹奏的是《凤囚凰》,只是从未听过如此令人痛彻心扉的演绎。年关将近,才有人突然发现那位时时弹奏的琴师不在弹琴了,由好事者上前打听,才知道人走了,说是被一辆马车连夜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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