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一个生硬地发问,一个干巴巴地回答,此外多余交流就从没见过。
据天真说,没来到绿间家前两人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母亲很忙,询问和电话只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真要说的话,天宫穗子和绿间真太郎的交流其实还多一点,至少真太郎经常收到天宫穗子的邮件,询问他最近的近况。真太郎一般在说完自己的近况后,也会告诉穗子天真的近况。
天宫穗子是一个很奇怪的母亲,她会把自己的近况告诉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绿间真太郎,但却不愿意在邮件的收信人上多加一个天真的名字。
同样地,天真会很认真地倾听真太郎的转告,但却不愿意打个电话问她过得好不好。
奇怪,绿间想,明明都很在乎对方,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试着踏出那一步呢
走着走着天真很快发现自己打错字了,连忙回删重新编辑,“总之,真太郎你少在她面前告我的状。”
“嘛,不过父亲问起来我可不会帮你隐瞒的。”
“嗨嗨——”
绿间看不过天真边走边玩手机的坏习惯,拍了她的头,“走路时别看手机。”
“知道了,诶你先别拿我手机,先让我回完消息再说……“
“快走,不然晚上你做饭。”
“靠,不是说好了今天你做饭我洗碗的吗!”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不说就不说。”天真耷拉下了脑袋,绿间真太郎走得很快,天真跟不上,百无聊赖地跟在他身后低头踩着方格子走,嘴里的旋律哼得颠三倒四。
傍晚回家路上是天真少数可以大脑放空或者胡思乱想的时候。
太阳像个巨大的熔炉,但此时熔炉已经快要熄灭了,街上满是它即将落下的余晖。天真抬起头看向四周,经过她身边的行人们,或步履匆忙,或闲庭信步,经过或甜蜜的情侣,或年龄相仿的学生
但他们跟她都没有太大关系,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仅仅是“擦肩而过的行人”这样的关系是没法窥见的。
如果有人在她身边的话……天真听着街头流浪艺人的吉他声,不受控制地想道。
天真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但也说不上是孤独,只是在逢魔时刻突然萌芽的一种渴望。如果非要用什么话来形容的话,天真现在无比希望有人能站在自己身边,陪着她,哪怕只是在听她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属于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幻想,哪怕荒唐、不切实际,哪怕一闪而逝,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确实曾存在过的,虽然会随着逢魔时刻的结束离去。
天真难以形容这种突然而来的感觉,就好像走在街上时突然走进了异世界,原来“暝色起愁”是真的,古人没有骗人。
“所以果然我还是想恋爱了吧……”天真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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