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买醉的国师大人(2 / 2)
“这样一个美人儿,武功还十分高强,真真是完美了......额......不过,”芊蔚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顿了顿,“和我相比,谁的武功更高啊?”
自己好歹也是武力值两千多的猛士!芊蔚暗暗偷瞥一眼,眼前红衣男子柔若无骨的身线当真是好看极了。
不过,芊蔚脑中却立马脑补出了那袍子下定是干干瘦瘦的身体,一时心里满满都是自信:他一定是打不过自己!
“你放心,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可以在他手里坚持个三招了。”阿夏略带欣慰的声音在脑中适时响起,仿佛也在为芊蔚如今高强的武艺而自豪。
“......”
芊蔚此刻正一心沉浸在和阿夏的斗嘴中,耳畔却突然窜入陌生男人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情绪。
“酒不是这样喝的,小兄弟。”
猛一抬头,芊蔚惊觉刚刚还在几米开外的红衣男子此刻正坐在桌子与她对立的另一面,颀长的上半身微微侧起,精致异常的一张脸恰恰在她脸前一寸处堪堪定下,松散的领口此时垂下,露出颈部的一片雪白,此刻芊蔚余光里竟若隐若现可以看见那人无比惊艳的胸前风光。
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便可顷刻间近身几尺之内!如此,芊蔚倒是真不能不承认此人武功确实是远在她之上了。
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男人,芊蔚倒是第二次了。但她好歹作为一个女子,虽生性洒脱但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竭尽全力将不省心偷瞄的眼睛从男人胸口挪到他脸上,芊蔚的小脸一时间还是止不住的满满涨红,不过有轻纱的遮掩,在昏暗的烛火下倒也不甚明显。
眼前的这张脸,眸如点漆、眉似远黛已经是不足以形容了,他就这样面带浅笑的静静望着她,就已经是让芊蔚移不开眼。
这个男人当真是妖孽般的人物啊!芊蔚兴奋地在脑中对着阿夏大叫,面上却是努力装着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费力维持着自己作为一国国师的端庄形象。
然而装的再像也总有破绽,红衣男子蓦然瞅见薄纱下暴露的淡淡绯红,轻笑出声,坐了回去。
只见他动作轻盈的提起竹叶青酒的瓶身,修长纤细的手中酒瓶稍稍倾斜,清冽的酒水自瓶中汩汩而出,一分不差地落入桌上的酒杯中,一滴不洒,整个过程更是一气呵成,当真是优雅极了。
随后他轻执酒杯的一角,并将其放于嘴边,目光低垂望进杯里,薄唇微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动作细腻柔美至极,微微泛起潮红的双颊此刻更是满满都是惬意,仿佛真是在品尝琼浆玉露般。
细细饮尽杯中酒,殷红的唇上却还留有着一丝残酒,澄澈的酒液却显得唇角更加鲜嫩欲滴,令人垂涎。
若不是之前芊蔚已经品尝过这酒的浓烈口感,倒真让她由心底里生出这酒十分鲜甜可口的错觉了!
“饮酒,自是不必像粗人一般一饮而尽,”红衣男人笑眯眯的注视着芊蔚的眼睛,“细细品尝,方能知道其中真味。”
说罢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酒杯与桌面轻叩的一瞬间怦然一声脆响,倒是瞬间惊醒了沉浸其中尚不知所以的芊蔚。
芊蔚这才如梦初醒,微笑着连忙起身作揖道谢:"多谢兄台的悉心指导,小弟当真受益匪浅。"
谁知那男人微微摆手,浅笑回礼,“公子自是不必客气,以后若是有何烦忧,便可来这青云酒肆找在下一醉解千愁。”
闻此,芊蔚更是惊喜极了,身处内宫之中,除了阿夏她几乎是无人可诉心中愁,若是有了这样一个深谙饮酒之道、长相有如此俊美的公子作为酒友,即使不饮酒,光看着倒也是养眼极了。
他既然极为轻易地就看出了自己此次前来是心有烦忧,想必日后若是又有烦心事也能与之一诉。
因此芊蔚再次深深的向眼前的俊俏公子作了个揖,聊表感谢。
红衣男人明显并未将此等小事放在眼里,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回了会儿话便先行一步出了酒肆。
芊蔚见男人走远,瞅了瞅桌上还剩大半瓶的竹叶青,却也不舍得就这么扔了,便有板有眼地学着红衣男人的手法也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置于嘴边细细品尝。
入口的瞬间,芊蔚的眸子瞬间亮了,如此品酒,这酒的味道倒也不那么冲鼻了,慢慢品味竟还有一丝隐约的回甘,霎时满口香甜滋味!
芊蔚顿时颇为惊喜,脑中烦忧霎时一扫而光,品味着口中甘甜,满脑中全是红衣男人柔美的声影,魅惑的嗓音与纤长秀丽的手指,手上动作也是不停,酒一口接着一口,直到酒瓶见底。
酒喝完已是深夜,酒肆中多半顾客已经离场,见天色已是不早,芊蔚也匆匆结了酒钱,趁着浓重的夜色溜回了宫。
为了避开更夫,芊蔚趁四处无人的空档,施展轻功一跃而上酒肆的房檐,瞬间脚底生风,去往皇宫的方向。
良久,酒肆一旁漆黑幽暗的角落里却蓦然走出了一个人,暗红的长衫,晚风里衣袂翻飞,赫然是刚刚酒肆里教芊蔚饮酒之道的那个男人。
他如狐狸般上挑的魅惑双眸微缩,如黑曜石般耀眼深邃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些许不明的光芒,他目光凝重,紧紧盯着远去的芊蔚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他离开后才恍然想起,适才那个不会喝酒的小公子在向自己作揖的时候,不慎露出来的洁白脖颈上,赫然有一个暗红色的胎记!
再联系上那个小公子周身气质,与面纱下偶尔露出如玉的侧脸,他......分明就是......
不不不,他是一个男子,而且他的性格也丝毫不像。
况且若是她,为何又会认不出自己?
红衣男子眼神里满满都是困惑与不解,他黯黯立在暗夜穿堂的冷风中沉寂不语,良久,寂寥无人的长安街上空余一声轻叹,瞬间消失在呼啸的晚风中。
“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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