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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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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逸自知是被冥炎误会了, 便有些羞赧地别过眼道:“自然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冥炎撇了撇嘴:“普不普通,你们二位心知肚明。只是我忍不住想提醒一句, 不管你们是不是名派所出,都不要做什么伤风败俗的出格之事。”

他这话说的可是重了,玄逸尴尬地抿了抿下唇,想解释什么又无从说起, 只得红着脸随他进去了。

南冥派不愧是当今修真界第一大派,不光院内优雅至极, 堂中更是不俗。明亮的红木地板, 上等的檀木桌,四处皆有衣着整齐的小童给点着香,正首坐着琼琚先师和泖柳, 余下一众弟子则是整整齐齐地坐在下边,也都是正襟危坐,乍一看, 还以为是进了私塾。

冥炎将玄逸带到下头最前一排,恰与泖柳隔了一米的位置相对。

见人都到齐, 琼琚举杯道:“我南冥一派从不饮酒,今日以茶代酒, 欢迎泖老先生及其高徒!”

泖柳尚是神情恍惚, 听他这么一说, 便勉强地一笑, 低声道了句“多谢, ”饮下了杯中的清茶。

听到高徒一词, 最后一排的矮个儿少年不服气地啧了一声,看看身旁冥炎,嘀咕道:“什么高徒啊,我冥炎师兄才是~”

冥炎剜了他一眼,低吼了一句:“冥煜!”那被叫做冥煜的少年便噘着嘴低下了头。

玄逸泯了一口茶,总觉得味道不大对,便又放下了。琼琚先师正坐在玄逸斜前方,见状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命门徒去给你换一杯吧。”玄逸连道:“无消~”说着示意性地举杯又喝了两口,琼琚这才点点头,又与泖柳搭话去了。

席散,玄逸想要搀扶着师傅回道观,却被琼琚先师叫住了:“二位且慢~在下多日未曾遇着这么投机的道友了,二位不如先在我府中住下如何?”

玄逸知道师傅虽好酒肉,可不喜睡在别人家,正要拒绝,却见师傅不知何时已经由之前的神经恍惚转而为春风得意,他笑着看了看玄逸,眯着眼道:“好啊~”

见师傅情绪渐好,玄逸既是欣慰又是惊讶。

二人被安排在琼琚先师住处隔壁的一间上房里,门口还有一个值夜的少女把手。那少女笑盈盈地问道:“二位有什么吩咐,唤冥月进来便是。”

玄逸点点头,道了谢,便想安慰安慰师傅,他替师傅铺好床,正寻思着该怎么安慰,便见泖柳反常地露着黄牙板笑道:“徒儿别忙活了,”说着,泖柳拉过玄逸的手:“我看这府中甚好,不如咱们留在这儿?”

玄逸摸了摸师傅的额头,确定他无事,接着问道:“师傅不是最不喜被管束吗?若是入了南冥派……”

泖柳打断他,啧了一声道:“徒儿,那是为师从前不懂路数,如今能被天下第一大派收留,也算你我的幸运了。”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神情与平日里大相径庭。面对朝夕相处的师傅,玄逸头一遭觉得有些可怖。

这时候,泖柳又拍了拍玄逸的肩膀道:“孩子,早点睡,明日好与琼琚先师参禅论道~”说罢,他躺在床里头,面对墙睡了过去。

听着泖柳口中阴阳怪气的“参禅论道”一词,玄逸只觉脊背发凉。直觉告诉他,师傅的脸还是那张脸,可灵魂,恐怕就说不准了。

玄逸蹙眉,想起师傅曾教过他开天眼的方法,悄悄翻身起了床。他本想摸摸自己右腕,直接用法力,但忽而又想起怀风的嘱托,便又将举起的右腕放下了。

他在房里四下观望,见着案上还燃着半支红烛,便以手沾了几滴烛泪,涂在自己眼眶两侧,接着走到泖柳跟前,闭目念了个诀。再睁眼时,他定睛向师傅看去,只见师傅身上并无什么邪物,且三魂尚在,只是七魄之中却只剩了四魄。玄逸一惊~师傅少了的那三魄,恰是最为重要的天冲,灵慧,以及为气——想来,这三魄是被控制在了什么人手中,用以控制师傅。

而嫌疑最大的人,恐怕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琼琚先师了。

念及此处,玄逸不禁惊得一身冷汗——琼琚先师是天下第一大派的先师,亦是修仙界泰斗一般都人物,他收了师傅的三魄又是何用呢?

他愈想愈觉可怖,决定先去隔壁琼琚先师处看个究竟。

玄逸悄悄推开门,支开了昏昏欲睡的冥月,接着走到隔壁窗下,将窗子戳了个洞悄悄朝里望去,只见琼琚先师的房内四角都燃着红烛,明亮得很,又透着诡异的红光,煞是阴森。琼琚先师正面朝外躺着,紧闭着双眸。

玄逸朝房内四下望了望,想看看师傅的三魄藏在哪里,待目光扫了一圈,又落到琼琚先师身上时,却见琼琚先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阴恻恻地看着自己。玄逸一惊,赶紧收回视线折身要走,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尖厉的“吱呀”声,琼琚先师的房门倏地打开,紧接着,琼琚先师已然瞬间又穿戴整齐,移到门前,幽然与他道:“贤侄既来找我,何不进去?”

玄逸知其不善,也不回话便要走,又被琼琚幻影一般移到近前,挡住了去路,目露猩红道:“我与你师傅相谈甚欢,他老人家已经决定留下了,你作为其首徒,也当追随才是吧。”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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