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摊牌（1 / 2）

透过窗上的淡影，我知道白玉堂又已在门外站了多时。

卢方武功不弱，自也是知道他的存在。

“雪儿，我有一事不明，还要问问你。”卢方探问道。

“说吧，总是要说的。”我轻笑，知他要提及白玉堂的问题。

“老五确是犯下大错，但我们兄弟多年，我也不忍看他如此郁郁寡欢，实难加以重罚。”

说到此，卢方有些愧疚的看我。

“无妨，都过去了。罚与不罚，对什么事能起什么作用呢。”我轻叹。

“你不恨老五了？”他眼中闪着丝惊喜。

“没恨过。”我接到。

“那……”

知他想去了别处，我打断他美好的憧憬，继续说道：

“无爱就无恨，未曾爱过，何需恨他？”

“这……”卢方应是没想到我会如是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大哥，你的心思我明白，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但有些事终究是勉强不了的。”

知道白玉堂就在外面，我娓娓说着。

“我与他相识日短，白玉堂也是玉树临风、英姿勃发之人，若有长久的相处，不见得我不动心。然而，感情之事是需日积月累的，我与展昭也是从不对付、吵架拌嘴走到了现在。只能说天意弄人，我与他有缘无份吧。”

“可现在展兄弟已得你死讯，难道你要一力承担日后抚养孩儿的生活？”

“大哥可是不愿养着我了？”我轻笑。

“什么话！无论以往如何，你在我这陷空岛失了夫君，孩子在这没了亲爹，我哪有推委之理，自然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大哥，我知五鼠都是侠肝义胆之人，白玉堂如今还是爱别扭的年纪，在雪儿眼里性格还似孩童一般。我不恨他，但我怪他。如此又如何长久相安无事？雪儿终归是要走的。”

“你无依无靠又能走到哪去？”

“天下之大还能没我个小女子容身之所？”

“你未婚有子，若没个可靠的照应，我怎能让你们走！光是天下人的唾沫你可承受的住！”

“大哥以为雪儿是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人？”

“雪儿！”

“大哥，我信你们都是好心，我也信白玉堂无论对展昭有何想法，终究都是不想伤我。但事实就是事实，你我都无力改变也无从挽回。看到他，我会想到他如何伤了展昭，我心难安呐。”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真的不想怪罪于任何人，一切都可以归为我错误的出现。

然而，我依旧无法控制对他的怪罪，这也是事实，我并不愿逃避。

“老五真的不能用一辈子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吗？”

卢方的话透着悲哀。

我摇摇头。

“雪儿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到底白玉堂和展昭与我，谁欠了谁，谁又伤了谁，却不得结果。”

似是自言自语，我也该卸下担子，把想法说清楚了。

“白玉堂对我似是一见钟情，但我与展昭却因朝夕相处而日久生情。白玉堂因嫉恨展昭而碰了我，展昭又因护我心切才左右不离身边，以至我对他依赖难舍。彩衣给我下药想成全我和白玉堂，却被展昭误打误撞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有了腹中的骨肉。展昭怕白玉堂再来扰我才将我带到陷空岛，而白玉堂又在这伤了他，使得我因觉得自己是克他之人而要离开他……”

陈述着我们之间的纠葛，卢方的眉头也越陷越深。

“我已理不清楚，我们到底谁错了。为了江湖地位，白玉堂没错；为了百姓大义，展昭没错；为了情爱，我们都没错，但我们却又都受伤非浅。”

“天意作弄，怎可因人而改。”

卢方无奈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