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问话（1 / 2）

不多时，敲门声又响起。

香芸去应门，有那么一刻的发愣，我探头看去，白玉堂又折了回来。

“香芸，你去歇着吧，叫五爷进来。”

打发走香芸，白玉堂坐到我面前，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没心思弯弯绕，直接问了他此来的目的。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觉得愧疚呢，还是觉得欣慰呢，还是觉得什么？”

每当只有我和他，我总忍不住想讽刺。

我知道这样他会心痛，但我的心痛谁又能补偿。

想忘，但忘不了，就如他对我不也是死不了心吗，哪有那么容易？

“我以往不觉得愧疚，但看见你如此不开心，想不愧疚也难。”

他倒是很诚恳的承认了事实。

“玉堂，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讨厌你，你也无须如此。”

“你……”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与你在一起生活。”

听我接上的话，白玉堂没再吭声。

“我一直以为我能过新的生活，能忘了他，但我做不到，我也无谓强求于你。只是我始终认为，你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只是你自己每日都逼着自己以为在爱我。”

“我没有，是你以为我每日都在逼着自己而已。你我相识比展昭与你在一起的时日不短，你怎可认定他对你和你对他的感情，却要否认我的？”

“不一样的，我与他朝夕相处，你与我总共见过几面？再者，展昭仁义大度，相比之下，你却显得小气狭隘，已经习惯了他的我，怎么适应你？”

“你又是自说自话，你又了解我多少？”

“够了，我们无须争论这些东西，你只需接受结果就是了。”

控制权必定掌握在我手里，不是吗？

“白玉堂，我一直是个有控制欲的人，这不是你或谁能改变的，何况感情本就是控制在我手里的，谁也左右不了。我自己的事，谁做的了我的主？把我放在这里，你以为能关我一辈子吗？若不是我想让展昭过他该过的生活，你以为你留的住我？拼了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叫你如愿。”

“对，你说的都对。我本也没打算关住你，只是想留住你。”

“罢了，这样的话题多说无意。若你只当我是朋友，我们自能像朋友般相处下去，否则别怪谁伤了谁或谁冥顽不灵自取其辱。”

“好个自取其辱，我为你逆了待我若父的大哥，伤了朝廷命官，落下了为争抢别人的女人而叛逆家人逼死爱人重伤大人的口实，成了人人唾弃的江湖败类。你不在意也便罢了，还要如此说我！”

听他如此说，我的心里有些震撼，我与世隔绝的这些日子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是怎么说我们的，我倒真的没想过。

“玉堂……”

“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他起身要走。

“听我说完这句！”

我强悍的站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

“人一辈子会做很多事，有错的有对的，有好的有坏的。但我始终相信，谁种下的因，谁就得担着结下的果！”

“我做了错事，我抢了本不该属于我的幸福。我一意孤行非要与展昭同来陷空岛，这一切的因是我种的，所以我注定为他伤神一世，我注定要孤单抚养我们的孩子，这是我种的因，我要担着！同样，你与他斗气，你想要我，却为此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这果你也得担着，与人无由！懂吗！”

看我说的如此激动，白玉堂峰眉紧皱。抓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喊出的话有些声嘶力竭，不知是在告知他，还是在告诉自己。

“雪儿，你没事吧？”

许是看出我的反应有些异样，白玉堂反手扶住我，言语间透露着担心。

“我没事，可能有点激动，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忠言逆耳，玉堂，你好自为之吧。”

松开手，我软软的往下滑，虽然意识清醒，但身体已完全不受控制的瘫了下去。

“唉……你好好歇歇吧。”

顺势抱起我，放在床上，感受到他的温度，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