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2 / 2）

“爸爸，我们要干点啥？要不要烧水？”姐姐跑的一头汗，咨询爸爸意见，看来姐姐知道生孩子要用水。

“对，去烧多多的开水！有红糖吗？没有快去买！”陌生奶奶吩咐道。

阿又快速的找出红糖，还有剪刀，纱布等，这都是阿又提前让妈妈买的，现在农村生孩子都不去医院，就在家里找稳婆。看来这是村里的稳婆关关四奶奶了，她儿媳妇也继承她的衣钵，也会接生孩子。有时她俩一块接生，因为妈妈这不是头胎，只来了关四奶奶。

“关四奶奶恁吃点鸡蛋，妈妈你也吃点！”阿又和姐姐一人端了一碗红糖煮荷包蛋，得吃了才有劲。

“这孩子，还挺会疼人，俺不吃了，让恁妈吃，吃了有劲！”关四奶奶不接碗，碗里卧了四个鸡蛋。

“恁也得吃啊，这不知得多久那，孩子的心意，这全考您啦，俺啥也帮不上。”爸爸把碗塞到关四奶奶手里。

关四奶奶眉眼都笑成花了，接生了也不知道多少孩子，啥样的人家没见过，关德这人都说仗义忠厚，不假。几个孩子也很懂事，勤快，手脚麻利的把生产需要的被子，尿布，棉布都收拾好放炕头，家里也收拾地干净地很。

“动静了没，这大晚上的发动，真是淘人，不是个省心的！别又是个闺女！”奶奶刚到大门口，嘴里就嚷嚷着。

“四奶奶啊，手脚还是这么麻利啊！”关四奶奶啥人没见过，对这个出了名的寡妇四奶奶还是很了解的。

“老姊妹，又辛苦啦！没个省心的，这都多少个啦！一个个竟然生这些个丫崽子，没头！”奶奶这是又来挑事了，她是什么恶心人，说什么。这妈妈要生产了也不问啥情况，关心关心，竟然在这添堵。

“老姊妹，您就擎等着享福吧！您可是有福气的人！您看您这孙男娣女的多好！”关四奶奶是场面人，又精明会说话。

阿又扶着妈妈来院子里溜溜转转，关四奶奶说了能多走走，有利于开骨缝。

“讨人厌的老太婆，咋地把她弄走，烦死人！”姐姐不耐烦地道，要不阿又刚拉住姐，刚就和奶奶呛呛上了。

“别担心，一会把她支走，扶着咱们先转转要紧！”阿又转身要走，手被妈妈拉住。

“阿又，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那样，要不你爸该难做了！”妈妈怕阿又给奶奶嚷嚷，疼的弯着腰扶着肚子道。

“四奶奶，您饿不？给您盛俩荷包蛋不？”阿又进屋亲热地问着关四奶奶，顺手把关四奶奶的水杯给满上。

“你这个小死妮子，你没看到俺，当俺死了，人不会叫啊！”奶奶见阿又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路也不问她，摇着仅剩的几颗牙。

“您吃饭早，俺还能不知道啊，大夫也不让给您鸡蛋吃，说会血压高，又得吃药花钱，不值当地，您说对不？！”阿又诚恳地提醒着奶奶。

“你就咒我吧！死妮子！老大你也不管管她，就让她在这堵我！”奶奶开始作了，整天没事闹，不和她一样，蹬鼻子上脸。

“爸爸，关四奶奶，我妈疼的走不动了，好多血！”姐姐听到老太太又要拿捏爸爸，赶紧喊爸爸。其实一直有血渗出，这会故意喊就是不想爸爸为难，受奶奶拿捏。

一群人都围着妈妈，问啥情况，没人理奶奶。她就开始满眼地找东西，只要看着好的就借走，不还。

“奶奶，您快走吧！一会天更黑了，不好走！”顺手接过奶奶手里的手电筒，给她照着门口。

“把手电筒给我拿过来，这么黑，怎么走？败家崽子！”看着阿又站着离她好几步远。

“奶奶，这可不行，前几天您刚借走俺家的手电筒，这是最后一个啦！要是您拿走了，怎么送关四奶奶回家！这大黑家的，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阿又大声的说道，对这种没事顺东西的人不能惯着。

奶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人什么，迈开小脚走了。

“阿又，走了？可真烦人！给屋里送水，慢点端！”姐姐小声的说着，又开始压水往厨房里拎水，烧水。

夜里12的时候，弟弟终于出生了，哭声那个嘹亮，爸爸的笑得嘴都合不拢。爸爸要留关四奶奶住下，她执意要回去，说就几步路。爸爸包了个发红包给关四奶奶，又把她送回家。

“弟弟可真丑啊！”阿又看着全身邹巴巴的弟弟道。

“长大就好看了，刚出去的小孩都这样。”妈妈吃着姐姐熬煮的红糖小米粥，笑着道。

阿又记得弟弟长得非常可爱，大了也是帅哥一枚，谈了好多次恋爱，好几次都是女孩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