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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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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凰才不信呢,“明明每次都是你自己愿意去帮言闵的,我看一出事儿你跑得最快了,言公子拉你都拉不住!”

她倒是看得明白,一语道破了那点儿心思,冯折揉了揉她的头发,“小殿下的马被人动了手脚,我自然是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查个明白的,你都受伤了,难道还要我装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秦凰果然知道冯折是有事而来,一听这话,糕点也不吃了,“你们查出什么了?我以为只是小马受了惊的缘故,那本来也怪不得它,我都被吓坏了,更别说一匹小马了……你的意思是它其实是被人动了手脚才乱跑的吗?”

冯折点点头,“陛下亲自替你挑的小马,自然是战马营中精挑细选出来,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受惊的,兵部的战马连战场都上得,怎么会遇到区区刺客便失心疯?我觉得实在有问题,贿赂了两个喂马的,把前几日小马吃的草料取来看了看。”

秦凰觉得冯折的“贿赂”见怪不怪了,“然后呢?”

“我在草料里发现了一种草药,”冯折从一只香袋里摸出一把小小的白色碎草,“徐安平看了,说这是燕国盛行的一种药材,每年燕国秋收之时各地皆有骑射大赛,这草药便是许多燕国人用在那时,为让自家的马匹保持亢奋,拔得头筹的一种药材。”

秦凰皱了皱眉,趴到桌上观察了一番这白花花的东西,“燕国的东西?这药材很珍贵吗,是随处可得,还是只有燕国人才能有的?”

“药材算不得名贵,在燕国也不难得,”冯折说,“但多年前有这药材出口各国而导致城中纨绔的马匹失控伤人的先例,故而在楚国境内,如今是得不到这种药材的。”

“我就知道!”秦凰想了想,冯折会这样说,那么实际上已经是有所指向了,不免气鼓鼓道,“这个兰殷果然是太平不了几天的,除了她还有谁能做这样的手脚!好不容易到了她最擅长的草场便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她看不惯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派人伤了我皇兄呀!”

冯折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或许小殿下那匹马确实被她的人动了手脚,但兰殷公主即便再大胆,也绝不会做出刺杀皇子这样的蠢事来,这件事情势必有另一帮人为之,只是撞在了一处,毕竟……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襄阳围场,确实是最好动手脚的地方。”

秦凰若有所思,“唔……我方才听父皇说什么素衣教,什么稷国,什么景国,还有林……林什么,是不是会同他们有些关系?这个景国是什么地方,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冯折不自然地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摇摇头,“小殿下不必知道这些,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此时兰妃娘娘那处的大帐里,那位方才被人颠来倒去探讨了一轮的兰殷公主正满脸愁容,兰妃娘娘也满脸愁容,又急又气地点着她这位小侄女的脑袋道,“你便是喜欢那位冯公子的,想什么法子去得来不好?便是姨娘替你去讨这门亲事!你倒是不怕事儿,你还不知道秦凰多受陛下宠爱吗,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敢在她身上动什么手脚!”

“我……侄女原本只是想让她出个丑,猎不到东西回来罢了,谁成想会遇上刺客,我没有想这样的,姑母……姑母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没想害她受伤,”兰殷委屈地快哭出来,“要不,侄女同她道个歉,这小殿下没什么心思,想必是……”

“道歉?你倒是大度!可知在大楚陷害皇嗣是什么罪名?”兰妃娘娘娇眉一横,“你记好了,此事只能让它烂进肚子,你倒还应该谢谢那群刺客,只管把罪名推到他们身上去!”

兰殷有些犹豫,“可这事儿原本是我做的,既然做了便应当承认,我怎么能……”

话音未落,便听账外一声又高又亮的嗓子,“陛下与清河殿下到——!”

兰殷被吓得一惊,赶紧把后半句话塞回肚子里,慌张地抹了抹眼睛,赶紧随兰妃迎了上去,只见秦凰好不情愿地行了个礼,便拽着元徽帝的袖子继续振振有词道,“父皇,儿臣方才说的那些全是真话,这好端端的楚国围场,如何会出现他们燕国的草药,偏生一出现小马便出了问题,若非儿臣福大命大……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元徽帝似乎是被秦凰生生拽过来的,满脸都是宠爱与无奈,只是命人将秦凰那一小把药材呈上来。兰妃倒是面不改色地笑道,“十二殿下这是什么话,兰殷一直把殿下当做好姐妹,如何能作出有损殿下之事?这药材也并非只有我燕国有的,便是我燕国独有,也不能仅仅凭一把来路不明的药材,便将这事儿悉数推到兰殷身上呀?”

秦凰可不依,“何来‘来路不明’?若没有人将草药放进马厩,难不成还是本宫的马跑到燕国自己去吃的?兰妃娘娘即便是想要护着侄女,也不必如此糊弄我与父皇!”

她一生气便不讲什么尊卑了,更何况还是这个她最不待见的兰妃,元徽帝皱眉低唤了她一声,秦凰才不情不愿地闭嘴,见两边都不肯让步,元徽帝只得问道,“那凰凰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彻查,才能既给你一个公道,也给兰妃与兰陵公主一个清白?”

秦凰不服气道,“自然是彻查马厩中的草料与下人,谁动过手脚,谁真正清白,自然能将这些事情都说个明白!”

元徽帝点头,“好,那便按照你说得来,便布置言闵替你好好彻查一番马厩中的各色人等,早日还你与兰殷公主一个公道,小十二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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