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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求而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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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摇摆不定的时候,突然一声吆喝惊得他心脏都快要蹦出来。

“喂!你哪个院里的?干什么呢?”

要是这会被捉到,就算他是跳进黄河怕是也洗不清了!

冯严巳忙不跌下山,在动作中脑袋偏斜,却歪打正着地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致。

天要亡我!冯严巳心道,这次是真的玩完了,他定将为此景日日魂牵梦绕、夜夜辗转难眠。

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他乱了心,直接从假山上滚下来,也顾不得疼痛,慌不择路地逃了。

他边跑还边在想,那可真是个妖精!

不出意外的,冯严巳恋爱了。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此时的风流,彼时的清狂,都尽数化作灰烟,只保留了满腔的柔情。

冯延鲁每每过来找冯严巳,都发现大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心生佩服,大哥真是勤奋。

冯延巳是很勤奋,只不过不是冯延鲁以为的那种勤奋。他整日忙着写词,这是他最拿手的才艺。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桌上一整摞纸,除了正面的那张写的正事,底下全是酸溜溜的情诗。

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情窦初开的少年最是纯情。冯严巳开了情窍,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完全没了当初的顾忌。他放弃抵抗,甘心做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整天正事不干,套了一身小厮的衣服,三天两头地往常梦锡的小院跑。问题是还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只敢趁着常梦锡回来,蹲在一旁的草垛里扒着缝瞧。

有几次常梦锡突然回了府,可是冯延巳不知道,就那么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吹了一夜的冷风。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原来也有这般坚定的时候,居然坚持到了第二天破晓,只是最后腿麻的就像不是自个的。

他本是个风流的世家公子哥儿,浪荡起来脸都可以不要,现在却把自己搞得如同窃贼一般小心猥琐。古人云: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然而冯严巳的彻夜坚守,老天非但没有为之感动,还赏了他一顿风寒。

他被禁足在家卧床休息。养病最是无聊,他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柜子的隔层里翻出那堆情诗看。他坐在床上一直傻笑,吓的冯延鲁以为他哥被哪路精怪摄了魂,赶忙找来术士给院里贴符驱邪。

冯严巳想可不就是遇见了妖精吗?可惜这妖精厉害的很,你们驱不走他,我也无法。他后来跟黄花大闺女似的,还几次三番地堵在常梦锡下朝的必经之路装作偶遇,俨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冯严巳被妖精噬了骨,迷了心。

他失了智,着了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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