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我会走，你放手吧。”

往事拂面，穆兰感受到这种姿势的别扭和暧昧，会使她失去理智。

一样的沉默不语，只是她没有闹。

母校，果真永远是让人心心念念的特殊存在。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提前一年先后接受到来自校方和院方的邀请后，就生了回来的心思？

终于在校庆的余光完全消失后数分钟，满芷湖出现在了眼前。覃承禹这才放开了她，坐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穆兰一时不知所措，犹豫了片刻也坐了下来，离他却是有一段距离。寂静，感受着有些尴尬的气氛，穆兰终于开了口。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他一眼就看到了晚会开始，她匆忙入场的身影。他跟魔怔了一样，自她落入视野，目光便一路追随着她，直到她在朋友的招呼下落了座。

好吗？当然不，内心是怎么过去的那一道坎？不敢深思。熬着熬着就忘了。那是苦行僧的五年。

“不好。”

讥诮的声音。她以为世人都和她一样没心没肺？

“哦。”

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了？”

“还好。”

这是标准的答案。接受事实后没有不好没有很好，平淡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看来当年的事对你也没什么影响。这么多年，你仍然跟当初一样，不求上进。”

穆兰语塞。不去细究他对自己的讽刺。

她本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因为喜欢了他，为了在一起选择了上进，后来他不要她了，于她而已，上进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没有了说话的身份，这些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不曾作为恋人，现在是否还能更自在亲近一些？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自信大方洋溢在脸上，莽莽撞撞无所畏惧的自己？

大概也是不会了。从二十六岁那年的春节开始，她失去了心灵的后盾开始，注定这世上就只剩了凡事瞻前顾后，逆来顺受的穆兰了。

十月初的深夜已经没了夏夜的凉爽，湖边更是寒气袭人。不知道坐了多久，感受着渐浓的寒意，穆兰慢慢抱紧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