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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
时涧墨淡淡地说:“正好,我也有话要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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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翩然把装着裙子的纸袋和伞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站在客厅里,像站在已经开始播放影片的电影院中,明明是采光极佳的位置,屋子里却暗暗的,几束光线挣扎着从厚重的窗帘里挤出来,惨淡地落到她的身上。
大白天的,还把窗帘拉着……
偌大的复式豪宅里,据颜新说,只住了她和时涧墨两人。
玉翩然抽了抽鼻子,大半天闻不出一点人味儿来。
她的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还老神在在地摇头。
不知站了多久,她听见门边传来轻微的叩响,循声看过去,就见时涧墨把风衣托在手上,打开门走了进来。
时涧墨看到她,对她一笑,一只手扶着墙边,慢条斯理地换了鞋,随意地把风衣扔到沙发上时,看到了茶几上她送来的衣服和伞。
“你还记得这些东西呢……”
她走过来。
玉翩然依旧站在客厅中间,像被钉住一样,直直地望着她。
“第一次来我家,感觉怎么样?”时涧墨说着往楼上走,“你先坐下,我换身衣服下来和你说话。”
玉翩然继续在楼下等着。
过了几分钟,她仰头往楼梯上看去,见到时涧墨换了身米色的棉质长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透亮。
她长长的裙摆一直拖到脚跟,让玉翩然想起摇曳生姿的风信子,透着淡淡丧气的潋滟风情。
站在台阶上,时涧墨见玉翩然看着自己,对她露出温温的笑。
时涧墨想起在宫里,她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她,虽说是做戏,但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什么也没做,就要平白地承受旁人的误解和白眼,心底瞬间涌起了心疼和愧疚。
玉翩然觉得时涧墨看上去像天边的一弯弦月,弱不禁风,清清冷冷,却让人生出想亲近她的心思。
她语气轻快地问:“玉萃怎么样?”
“她没事,情绪平复的很快。”时涧墨没想到她现在最记挂的人是玉萃,说:“皇后将她禁足在宫里后,她立即找来我,让我去把你救出来。”
玉翩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今天的事,是皇后设的一场局,她料到午餐会这天,会有人阻碍它的顺利进行,所以设了这个局,其实真正的午餐会是明天举行。”
时涧墨走下来:“她用了些方法,让她想要告知的人误以为宴会是今天举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做下一步的应对时,第二天的午餐会已经来了……”
“原来是这样。”玉翩然明白过来:“其实广大民众根本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一部分被蒙在骨子里,是吗?”
“对,只是皇后没想到,这个从中插一脚的人,会是玉萃,自己的女儿会对抗自己,谁能轻易接受?”时涧墨叹了口气:“还不如……”
“还不如迁怒到我身上,皇后娘娘心里才好受些。”玉翩然接过她的话说。
时涧墨皱眉,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谢你来救我,让我不至于被扔到什么小黑屋里去。”玉翩然笑了一下,抬起脚,踩上楼梯,朝她走来:“我想知道,你呢?你在这场戏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关于皇后设的这场局,你知道多少?”
玉翩然裸着的一双脚,白白嫩.嫩的像两枚光滑的鸡蛋。
最近的年轻人是不是不知何为含蓄,说话直来直去,眼神也干干净净透着让人心悸的情绪。
时涧墨没有立即回答,她站在高处注视着玉翩然,似乎是想到什么,对她莞尔,“既然来了我家,我想起有东西可以给你,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想往上走,感到身下一紧,低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裙摆不小心被走上来的玉翩然踩住了。
裙子拉扯着,时涧墨重心不稳,下意识地去拉玉翩然的手。
两个人缠在一起,齐齐落在了地上。
幸好有柔软的毛毯做缓冲,不然她们都会摔得很疼。
玉翩然栽在时涧墨的身上,感觉到她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手腕还被她轻轻拧着。
“你没事吧?刚刚你踩到我的裙子了。”时涧墨想拉她起来,却发现女孩子颇为无赖地挂在她身上,迟迟没有动作。
在时涧墨讶然的目光中,玉翩然一只手撑在地板上,凝着她的眸,“我是故意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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