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修）（2 / 2）

她还是瞪着时涧墨：“当计数君很好玩厚！”

时涧墨笑了笑。

玉翩然捏着她的脸，她做不出太多的表情，就慢慢地说：“还不错，你扎猛子挺可爱的。”

玉翩然：“……”

她放下手，转身趴到温泉水旁的石头上不说话。

她生气，不知为什么生气，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过了会。

莫名的闷气消解了些，她才扭回来，发现时涧墨已经阖上双眼，侧身倚靠石壁，像睡着一样。

玉翩然就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但时涧墨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泡温泉似的。

总觉得，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人，看上去都好像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

时涧墨的周身，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寂寥感。

玉翩然想了想。

又掐了掐手指。

心底，生出一股无法抑止的冲动。

雾气弥漫中，她手拨清涟，拂开水痕，向时涧墨走过去。

她走到她的身后。

她轻轻地，试探性地，从身后抱住了时涧墨，闭上眼睛。

这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幸好身边没人，只有她一个人的意识是清醒的。

她也没敢深深抱住她，只是两只手环住时涧墨的腰，只有手肘处与她的身-体有一点碰触。

像是偷了小卖铺一粒糖的小孩，在落日的余晖中不敢大喊大叫，只好捂住嘴，在路上快活地狂奔，往家里跑去。

但是，就像小孩的妈妈发现她偷了糖，拎着她去卖铺向老板赔钱道歉一样，她也知道，这个拥抱过后就要很快地放开她怀里的那个人。

“我喜欢你。”

在时涧墨耳边说完这句话，她就快速地放开了她。

时涧墨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过程似乎持续不到一秒，但却在玉翩然心底留下了长久的回音。

心跳声，和温泉的流水声，组合在一起，缠缠绵绵地在她脑海里敲打着，回旋着，成为她日后难忘的回忆之一。

做完坏事的小孩又看了时涧墨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伸手取了浴袍。

走出温泉池，一下子就觉得冷了。

她抱着双臂，轻声唤服务生过来。

把时涧墨送回房间，她在浴室对着镜子卸完妆，正准备回去，要关门时，却听见时涧墨在说梦话。

她的呓语黏黏糊糊，在昏暗的室内像只鸽子咕咕，而且还有股要将这谜之梦话说到天明的势头。

玉翩然犹豫了下，关上门走回来。

她在床边的地上坐下，双手搭床，看着时涧墨，同时认真听她到底在咕咕什么。

她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女孩子的小名。

玉翩然：“……”

有点想恰柠檬了。

手边没有柠檬，她忍着心口泛起的酸意，盯着她看的同时，轻轻咬了一口拇指。

在叫娜娜？

还是在叫妞妞？

还是……

“囡囡。”

就在这时，时涧墨口齿清晰地喊了一句。

哦，原来是叫囡囡呀。

玉翩然托腮，听着她叫了一会，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要是时涧墨此时是在做梦，看她喊得这么“凄切”，想必不是什么美梦。

所以她说：“囡囡在这呢，你别担心了，墨墨。”

囡囡和墨墨。

她酸酸地想，听起来还真配呢！

而她这样说了几遍后，时涧墨居然真的停止了说梦话。

玉翩然瞬间觉得，自己如果在里，就是那种玩替身梗的虐文女配，囡囡是正主，她是个卑微的小替身……

呃，想太多了。

她甩甩头站起来。

“囡囡……”时涧墨又开始咕咕了。

“……”

玉翩然只好重新坐下来，“在呢！”

声量没控制好，她连忙放轻声音，继续做个“卑微仔”，“囡~囡~在~这~儿~呢~，墨墨，你不要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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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