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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后的未来,她成了其中的关键。

位置倒换。

沧海桑田,一夕之间。

玉翩然沉默了会,对司簿说:“司簿大人虽自嘲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为了皇后,也为了昔日的好友,还是到我面前和我说了这番话。”

她轻笑了声说:“大人真是傲娇呢。”

司簿不知道“傲娇”是什么意思。

她说:“随你怎么想。”

“大人请回吧。”

玉翩然对她露出温和的笑,“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不是为了感情,而是为了案件的真相能大白于天下。”

她在那时被皇后欺压时就立志不做狭隘的人。

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

在宫中人茫然了几个小时候,他们忽然收到长公主殿下的消息。

玉翩然群发了一条短信给宫里所有的人:全体宫人放假三天,今天不算,不要问我放假时做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宫人们很茫然。

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怎么可以?

宫里有很多规矩,他们必须得遵守的。

玉翩然不管他们的茫然。

与司簿的交谈结束后,她谢绝了宫里为她进行的住处和贴身侍者的安排,也拒绝了一切外界记者采访。

她什么都不看,隔绝网上一切消息,就想今晚回个家好好睡一觉。

但是,当她晚上再次回家后,看到玉家堡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想出去都难,更何况进去。

她很无奈,打电话问父母里面的情况,他们让她放心,“糊糊啊,我们关上门也不受什么影响,你就别来了,我们怕你被那些记者追着问,烦心啊!”

玉翩然只得作罢。

她一时不知去哪休息。

思来想去,她去了观星台。

夜里十点。

宫里有些人听了玉翩然的话,真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大半的宫人跑出了宫。

宫廷里冷冷清清。

老实说,玉翩然还挺喜欢这种有些苍凉的气氛。

热闹的背后往往是某种虚假,但无人的寂静是真实的平静。

深秋,夜风很凉。

那种凉意还没裹挟寒意,很调皮地就钻进人的袖口里,吹得心口畅快,还有些痒。

玉翩然一步步走上观星台。

当她以为只有自己时,却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抬头往天上看。

那人的侧脸很柔和。

一半的五官藏在阴影里,挺直的鼻梁很显眼。

玉翩然看着身影,轻捏了捏手指。

说起来也是很不可思议。

从下午六点一直到现在十点,过去的四个小时里,她和这个人居然没有一点联系。

纷纷都在忙各自的事情。

不知道是关系不好还是关系太好,因为信任彼此,所以消息对话框里反而是一片空白。

玉翩然比较相信她们的关系是后者。

玉翩然朝她走过去。

时涧墨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见玉翩然。

两人在昏暗视线中静默地对视。

时涧墨先笑起来。

她说:“进宫前我就说要带你来这看星星,但好像没来过几次。”

“你确定你带我来过吗?”

玉翩然走到她身旁,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今天是阴天,看不着多少星星。”

时涧墨“嗯”了声。

玉翩然没看她,放在腰旁的手,却悄悄地朝她那里摸索。

时涧墨很快察觉出她的意图。

她反手就把玉翩然的手包住了。

玉翩然喜欢时涧墨掌心温暖的感觉。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儿地,从她的掌心里挣扎出来,手指没入她的指缝里,逐渐地与她十指交缠。

同时,还不安分地用大拇指刮擦她的掌心。

时涧墨被她勾得心有点痒。

小姑娘,你可真会撩啊!

她心道。

她按捺住不正经的想法,问道:“现在最想做什么?”

玉翩然的声音有些闷:“我很累,想回家,可现在,家里都被记者围住了,出不来,也进不去。”

“这个不难办。”

时涧墨开始打电话找人。

其实她就找一个人:她的保镖颜新。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玉翩然依偎在她的怀里。

时涧墨也伸手揽住她的腰,唇轻轻贴在她额头旁。

打完电话,时涧墨对玉翩然说:“我们走吧。”

“好。”

.

时涧墨和玉翩然到玉家附近时,看到颜新带着一些人,开了十几辆车停在玉家门口。

他们一下来就赶记者走。

颜新大半夜戴着墨镜,像个盲人,又像个社会大姐大,肩上扛了个棒球棒,在那里扯着嗓子喊:“谁敢在这儿继续给我拍照打扰人家生活,当心我扒了你们的皮!瞧瞧你们一个个儿猫着腰藏树后拍照那猥琐的样子!看得我手痒,恨不得我现在就……”

说着她往地上啐了一口。

玉翩然目瞪口呆地看着颜新命人把那些记者都赶走了。

记者们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一走,玉大柱和苗金立即出来了。

他们认识颜新,对她的举动非常感动,表示了由衷的谢意。

颜新看到两人立即摘下墨镜扔了棒子,大大咧咧地说:“不要客气,叔叔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趁他们攀谈的时候,玉翩然带着时涧墨从后门进了家里。

两人跑到楼上玉翩然的小房间,在窗户旁看着颜新和苗金二人说话。

玉翩然趴在窗台,探出一点脑袋,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看颜新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父母哈哈大笑,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时涧墨也学她趴在窗台上,虽然姿势不够优雅。

她主要看玉翩然。

看她笑,她也便笑了。

玉翩然小声地问:“这样粗暴地把他们赶走没事?”

“没事,就算他们查也只能查到我头上,骂我就好。”

时涧墨的口气风轻云淡。

玉翩然转头看她,“你真的不在乎他们骂你?”

时涧墨在她的注视中敛去笑意,“不,现在在乎了,如果有人在网上骂我被我看到,我会骂回去。”

玉翩然轻哼了声,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她们看到玉大柱夫妇送了颜新几步,颜新笑着对他们说了几句,就回到车里。

十几辆车绝尘而去,非常有排面地离开了。

玉大柱和苗金也回到家里。

“要和你爸妈说,你回来了吗?”

“早上再和他们说吧,现在说,会吓到他们的。”

玉翩然从窗户上下来。

她不敢开灯,在黑暗中摸索了会,很快说:“找到了。”

“找到什么?”

“找到你送给我的香薰蜡烛了呀。”

玉翩然取出一个蜡烛,把它点燃。

她们坐在地上,后背贴着床,静静看着燃烧的蜡烛。

就像从前那样。

气氛是柔软的,像她们彼此的唇。

也像一张纸,火一点就着,或者做些事情就能把它戳破。

玉翩然枕在时涧墨肩上,再次扣住她的手。

在家里,只有在家里,她才最放松,最像自己。

她觉得时涧墨的掌心很热,脱口而出:“你的手好热哦。”

时涧墨淡声道:“那是因为我的心在狂跳,血液在身.体里加速循环,所以很热。”

“我以前的手很凉的。”

时涧墨轻抚玉翩然如玉般肌肤,“不骗你,我以前像只行尸,但现在,我活蹦乱跳了。”

玉翩然被她说得心头一热,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唇在那里轻轻蹭了下。

她在时涧墨耳边说:“你知道么,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对你没吸引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

这问题是技术活,很考验人的思维和应对能力。

你要是说早了,对方可能不开心——这么早就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害人家忐忐忑忑了那么久,没良心!

你要是说晚了,对方更是不开心——怎么我那么早就喜欢你,你却这么晚才喜欢我,委屈屈,难过过,想哭哭!

时涧墨很慎重地思考了会。

她说:“对你动心是很早的事,但反应过来是很晚的事,反应过来我中意你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是中秋宴会那晚,你像仙女一样飞上天,在圆环上翩翩起舞,让所有人忘记你还吊着威压,以为你真是天上来的神仙,为我们这些凡人带来一场美轮美奂的表演。那时我终于明白我早就爱上你了,不得不埋怨自己,此前是猪油蒙了心,才不早早向你表白,就算被你拒绝一万次也无所谓,那晚我太生气了,生自己的气,又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子刺激了下,就……”

就强吻了她。

答案很完美嘛。

玉翩然咯咯笑起来,笑得很不矜持。

她的指尖,在时涧墨锁骨那儿慢慢画圈,“我以为,你一直是个木头,还以为,你对同性不感兴趣。”

“我是挺木的。”时涧墨坦诚,她按住玉翩然的手指,不让她继续,“我真的不一定对同性感兴趣,但我对你,确确实实地感兴趣。”

玉翩然压低了声音,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往锁骨下方,缓缓下移,附耳轻问:“可以吗?”

时涧墨的脸微微红起来,“你想?”

“到底行不行?”

“你是君,我是臣,你想怎样,臣都答应。”

玉翩然忍住笑,指尖忽地跳到时涧墨的脸上戳了一下。

“噫,好烫。”

面对玉翩然的调笑,时涧墨倒是正襟危坐,“你这么调.戏我,我肯定会脸红,这很正常。”

如果不是心里装了太多事情,玉翩然可能会继续调.戏下去。

但现在,她虽然轻松,但也明白很快那些烦心的事会重新缠绕心头。

她觉得现在不是和时涧墨开始的时候。

所以她说:“好啦,我不调.戏你了,我们也先别……你懂的。”

时涧墨点头:“我懂,我们现在都有很多事要做。”

时涧墨以为玉翩然会就此了了。

但玉翩然说:“我想碰一碰,可以吗?”

“你想碰哪里?”

“哪里都碰。”

时涧墨不说话了。

她把玉翩然抱起来,同她一起躺到床上。

玉翩然的手,慢慢地动起来。

她不知触碰到哪里,一秒不到就缩回手,脸一下子像爆.炸了,猛地转过身,不想让时涧墨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

“不摸了吗?”

“……咳。”

“摸到了,下次,到恰当的时机再说吧。”

玉翩然心跳得厉害。

要不是爸妈在家,要不是怕吓着时涧墨,她真想吼一嗓子:“天啦噜!我老婆身材真好呀!”

时涧墨见她沉默,从后面抱住她。

黑暗中,时涧墨以为玉翩然睡着了,自己的眼皮也渐渐沉重。

昏昏沉沉,她听见玉翩然说:“墨墨,你是我认定的人哦。”

“你一直是我认定的人。”

时涧墨回了她这么一句。

然后,她把玉翩然的腰环得更紧了。

“晚安。”

“爱你。”

“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好了,再这样就没完没了了,晚安。”

“嗯,晚安安哦。”

※※※※※※※※※※※※※※※※※※※※

前两天身体不适,这几天会尽量补回来。

晚安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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