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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句胆大的，年纪摆在这儿呢，太后娘娘现在的威信在宫里最高，但也是暂时的……”

玉翩然不叫太后为皇祖母，足以证明她们之间关系一般。

宫人很后悔被分到仁寿宫，吸的两年檀香此刻反而让她心浮气躁，她低头，不敢与玉翩然对视，“太后娘娘这个点在念经，不能打扰，殿下你晚上再来吧。”

玉翩然对她笑笑，虽然声音还显青涩，但语气不容拒绝，“念经也不急这一时，我现在就想见太后。”

“去问问太后娘娘吧。”庄庄蒜看到宫人很为难，笑着打圆场，“如果太后娘娘真是为了念经没法见殿下，那殿下就晚点来嘛。”

宫人喏喏应了去报太后。

她一走，庄庄蒜碰了下玉翩然肩膀，“你刚刚太严肃，把人家都吓到了。”

玉翩然愣住。

庄庄蒜轻声说：“脸超臭的，这样别人会怕你，糊糊，不是说不想当皇后娘娘那样的人吗，娘娘和人说话至少会笑呢，你看你，小心啊。”

小心啊。

玉翩然心底一震，“蒜蒜，我越来越像皇后了吗？”

“当然没有。”庄庄蒜笑起来，“糊糊，你别紧张，等见了太后，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现在先不想这些。”

这时，宫人走出来，对玉翩然行礼说：“殿下，太后在正殿念经，我已经告诉她你要来了，请随我进去。”

玉翩然点头。

两人随她走进去。

正殿里，太后戴了副老花镜，左手捧着一卷经书，右手捏着佛珠，嘴中默念。

一个宫人永远在固定位置有节奏地敲着木鱼。

偌大宫殿，落针可闻。

气氛不像寺庙里静心，反而让人觉得压抑。

“娘娘，长公主殿下来了。”宫人向太后禀报。

太后颇不情愿地放开经书，摘下眼镜，看向玉翩然。

玉翩然向她恭恭敬敬行礼，“太后。”

太后看了她一眼，目光就重新落回经书上，“你是不可能成为王的，哀家不可能让她的孩子继承王位，玉萃不可以，你就更不可能。”

正殿里服侍的人不多，但太后没有屏退他们，直接对长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毫不留情面。

她这么说，玉翩然就知道她的意思。

她和周思妤一样，都不会被她接受。

玉翩然并不觉得难堪，她听完太后的话，说：“您的想法是自由的，我不能干涉，同时，我想当王，或者不想当王，也是自由的。”

“只是。”她看着太后手里捻动的佛珠，“如果我想当，那是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女王，如果我不想当，我也可以令这座皇宫不复存在。”

太后猛地把佛珠拍到桌上，“一步登天居然让你这么狂妄！”

宫人们都吓到了。

连木鱼都敲得轻上许多。

玉翩然没有惧怕她的威慑，反而问道：“秦姑姑和周警卫在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太后别过眼，脸部上下皱纹挤压，几乎看不见她的眼睛。

玉翩然叹了口气。

“老人家，您念经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先帝，还是为了您自己？”

太后大怒，“你放肆！”

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

玉翩然想起之前她还是宫女时，太后对她露出的慈祥的笑，那笑容很温暖，但那是对宫女的怜爱，一旦宫女变成了公主，事情就截然不同。

“对不起，冒犯了您，请您别生气。”玉翩然向她行礼，同时说道：

“但我会一直抗争到底的。”

“我会成为女王。”

“请皇祖母拭目以待那一天的到来。”

玉翩然和庄庄蒜走了。

太后握紧佛珠，身形轻颤。

.

玉翩然和庄庄蒜一起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乾清宫时玉翩然站定。

“殿下，怎么了？”庄庄蒜看她不动，问道。

“我们进宫之后，肖尚宫给我们介绍了皇宫的各处，但有一处她是不会介绍的。”玉翩然想了想对她说。

“什么地方？”

“慎刑司。”

玉翩然想现在就查一查这个慎刑司可能在什么地方，但庄庄蒜阻止了她，“殿下，你先不要急，我不是说有东西给你看，你先随我来好吗？”

她表情很认真，玉翩然觉得她说的不是小事，“好。”

她们走入乾清宫，进入庄庄蒜的房间后，庄庄蒜从抽屉里取出东西给她，“你看。”

玉翩然接过那个本子，愕然地看她，“蒜蒜，这不是你的日记本？”

“是。”庄庄蒜笑着点点头，“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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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这两天很忙，耽误更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