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二）（2 / 2）

那时的冰王还不知道，他们成了整个事件的□□。原来诸神早已有了要歼灭刑天之神的打算，并且筹谋已久。他们认为是刑天之神扰乱了法度，破坏了规则。刑天之神的力量不容小觑，就是因为她太强大了，才让人如鲠在喉。他们只是缺少一颗棋，一颗被称为卒子的棋。

“怨儿，你真的一点都不像她！”月夜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在心中缅怀了几千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知辗转了几万次，他没有想到早已逝去的她竟然真的还能再回来。这一次的见面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没有走也没有变，就说明她还有挂念！

“谁？”天怨儿问。

月夜没有回答，只是说，“回到天宫后，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是天机，关系到整个冰族的命运。尽管它很快就会被暴露，但我不想你是那个揭发者，我不愿你成为别人蚀骨的咒怨。”

“我的母妃一直都是你吗？”

天怨儿就算再笨她也能猜出眼前这个传说一样的男人就是月夜，听说自从刑天之神消亡后他也消失了。雷神为了找他，差点铲平整个冰国。他说这是天机，那就说明根本就没有月姬这个人，一直就都是他。

“你要怪我对你不好吗？”月夜神情很平淡，抱着天怨儿他又恢复成了天妃的模样。

都说天妃月姬绝美天下容动八荒，但其实真正见过的人很少，一是她很少出天宫，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宫殿里，几乎不见客。二来，即使出面也习惯穿一身白衣，遮一层面纱，很少露出真颜。

但也不是没有，比如之前天帝为天狼星官庆功，月姬就曾现出真容，并且献上一曲清美洞箫。只是她是天帝的妃，余人也不敢恣意打量妄加评语。

但曾见过冰族二王子月夜的人，都会感慨一句，其实天妃比之月夜是要逊色一点的。也许因为是女子所以多了份阴郁与柔和，也将容貌显得有些刻意。而当年的月夜却是英气勃勃的少年人，虽样貌绝美却也有男子的粗犷和不羁。

不过男女阴阳本就没有可比性，天妃的美已经再无可挑剔。只是见了月姬，总会让人觉得遗憾，更想见一见月夜。

为了怕万一露出马脚，当年冰王命月夜服下了驻颜花。冰族人易幻化，所谓幻化就是千变万化。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无从感知，更无法记住所有幻化的样子，有时意念一动就会变化。

可一旦服了驻颜花，他幻化的容颜就定了型，坏处就是，除了恢复本来样貌，他再也变不了其他的模样。而且他也无法修炼，所有修为和灵力停留在服下驻颜花的那一刻。

月夜的法力停留在他嫁入天宫成为天妃的前一天，从此他就只有那一千八百年的修为了。

平日里，月夜都是天妃的女子样貌。可一旦操控灵力，他就会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所以会更加的危险。

冰姬对她不好吗？大概也没有多严厉吧！

她在他的宫里长大，他们生活了将近三百年，就算严厉也是为她恨铁不成钢吧？在孤山的七百多年，每年她也要来给他请安，光给他跪拜行大礼都不知道多少次。

在天怨儿的心里，哪怕无爱她也是敬他的。她知道三百年前在那道士的祭天台上救她的人是他，但之前的事她很模糊，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明明已经被救下，为什么她还是魂飞魄散的只剩了一缕残魂了呢？

在人间的三百年她经历了太多，支离破碎的记忆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要问什么，也许她该好好地想一想，理理自己的思绪了。

“我宫里太冷，你承受不住。你先去清虚池休养一段时间，我会让药师给你配一些恢复体力的药。但你修为散尽，灵力近无，这是不可逆的，要靠你后天勤加努力。况且你现在没有仙身，只能先保住这一丝游魂，然后再想办法。不过，我是无能为力了。”

月夜将天怨儿放了下来，他的怀里还是冷的。

她刚刚说了，她不喜欢。

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她也说过，她喜欢冬天喜欢冰雪。她一向怕热，因为凤凰需浴火重生，才能涅槃，她受够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炙热感。但她不是凤凰，想要重生就要经历千万倍的苦楚，而且循环罔替，不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