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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真乖!“何氏开心地亲了亲楚陆阳的额头,又接道,“不过阿宝,这件事能不能行毕竟不好说,所以还是你上学的钱最重要,娘还是想出去试着找一找。”何氏拉起楚陆阳的手一脸郑重,现在儿子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楚陆阳:“可是娘,奶奶还没有同意呢。”
“对啊,我可还没有同意。”胡氏早就听到他们母子俩的声音了,刚刚何氏去找她,她没有明显地同意,也没有反对,没有同意是因为自己不想让何氏出门在外做事,而没有反对,也是知道儿媳妇心疼儿子才想出这个主意,她不忍心拒绝。
胡氏是不希望何氏出去抛头露面的,毕竟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说要是让别人看见,估计还以为自己苛责了何氏,是个恶婆婆呢。
“还有,娘亲,奶奶,我上学的钱家里其实不用太急的,我以前听人说只要学习够好,上学就可以不要钱,还会有奖金呢,我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考到第一名的,拿奖金回来的。”楚陆阳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前世那种百万人过独木桥都走过来了,这辈子想想应该难不倒自己,既然难不倒,那就要争出一片天地来。
胡氏听了也是喜不自禁:“确实,我乖孙这么聪明,第一还不是拿在手里的东西嘛,奶奶在相城也听人说了,相城的学堂里一年的小考,第一名可以得10两银还能免去下一年的束缚,第二5两,第三是3两,旭宜县的学堂可能要差些,不过应该也有奖励的,到时候乖孙读书指不定不用花钱,还能往家里拿钱呢。”
楚陆阳猛点头表示他的认同:“嗯嗯。”
虽然口上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但楚陆阳心里再想想,就算每次都能拿第一,其实也没有多少,爹爹每天那么辛苦,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想法子给家里谋个出处,搞个赚钱营生才好。
而何氏的打算在婆婆和儿子的不赞同下也就没有成功。
次日,楚午林在做活的地方请了假,陪楚陆阳去学堂入学的工作还是要由楚午林这个父亲来完成。
楚陆阳穿上娘亲和奶奶精心准备的青色长衫,再扎一根黑色的腰带,脚上是一双厚底的蓝布鞋,背的灰色书包是何氏依照楚陆阳的要求做的,耐脏有耐磨,一眼看去,妥妥的一个文雅可爱小书生。
楚午林也换上了一件新衣服,他昨天晚上难得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今天看起来精神抖擞,手里提了两条长长的腊肉,足有五两重,一篮子土鸡蛋,一包花生糖,还有一壶老酒,因为楚午林打听到教楚陆阳的那位夫子平日里偶尔会小酌一杯,这些都算是楚陆阳的拜师礼。
学堂在旭宜县的东边,从楚陆阳的家走到那里要半个小时,虽然是县里办的学堂,但其实不那么正规,因为旭宜县一切都是新开始的阶段,学堂也是急急操办起来的,再命本地的几个秀才做先生,比起其他地方,有些简陋。
教楚陆阳的夫子姓刘,叫刘鹊山,是个50多岁的老秀才,旭宜县还没有成县的时候,是由几个村子组成的,刘夫子是其中一个叫桃户村的人,是那个村第一个考上秀才的读书人,又因为原先他办私塾时,教出过两个秀才,在本地很有名望,在县令刚办起县学,急缺夫子时,第一个拜访的就是他。
一路上楚午林在楚陆阳耳边一遍遍地说着他打听到的关于刘夫子的事,叮嘱他要好好读书,听夫子的话,有不懂的就问夫子,刘夫子虽然上课严厉,但为人和善,只要是认真学习,他都会不吝教导。
“爹爹,我都知道的,奶奶在家里也说过很多遍,我都已经记在心里了。”楚陆阳耐心地听完楚午林的话,现在其实是来旭宜县之后他们父子难得的相处时间,楚陆阳心情灿烂地牵着楚午林的手慢慢地走在街上,离学堂还有一段距离,还能走一会呢。
“爹爹,我在学堂会很认真地读书,你在外面也不要太劳累,不用那么辛苦的,不管怎样,你都要想着娘亲和我,还有奶奶,你要是累坏了,我们怎么办,到时候不仅要花很多钱,一家人都会伤心难过,所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有好的日子过。”楚陆阳抬头看向爹爹近些日子来消瘦得厉害的脸庞,再摸摸牵着他的那满是厚茧的手掌,很是心疼,这些都是为了他。
楚午林松开手在楚陆阳青拍了一下,不甚在意地说道:“人小鬼大,爹爹都知道,不用你说,好好读书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
“哦。”楚陆阳只好无奈地应了一声,他知道爹爹是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所以不拿高强度的劳作当回事,但楚陆阳可不能任着他下去,万一出事了,他们这个小家可经不起折腾。
已经思考了好几天,对于赚钱的营生楚陆阳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还是要调查一番,才好确定下来,到时候跟家里好好商量,等弄上进程,未来总归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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