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2 / 2）

孩子还是母亲，胡氏心里同样挣扎不休。

“轰隆。”巨大无比的雷声响在近前，把楚家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同样把艰难生产的何氏也惊地一抖。

“啊！兰兰！快用力，快用力啊！已经出来一个头了！”五婆早已习惯了轰轰的雷声，这在旭宜县里算是寻常场景，每年都会有几遭，但一个雷就把小孩被惊了出来，倒是她没想到的，她不放过这次机会，连忙大喊道。

何氏躺在床上三个时辰了，浑身力气已经被榨光了，可是孩子连个影都没有见到，按理说，她是二胎，该比一胎容易生很多，可是这孩子就像跟她作对一样，待在她肚子里死活不肯出来，要不然五婆也不用那么语重心长的先找胡氏透底。

何氏还好，保留了一点神智，为母则刚，她不想放弃，一听五婆的叫喊，咽下五婆喂过来的一口参汤，她就算没有力气也要挤一点出来。

“呜——呜————”

胡氏和楚午林在外面内心如熬锅一般，他们把心中的念头压下，还没到那一步，谁都不愿说话。

五婆现在也没有心思催他们，正经的生产要紧。

“哇————哇——”孩子的哭声伴着大雨的还有轰轰的雷声在夜晚响起。

“生了？！！”

“生了？！”

“等一下，等一下，还没好呢。”楚午林快步想进房看一看，却被五婆家的二媳妇拦住了。

“什么还没好，不是都生了吗？”楚午林急坏了，听孩子声音该是没事，但他担心何氏。

“里面还有一个呢，还没有出来，楚大哥不要着急，再等一下。”五二婶死死地拦住门口，不让人进去。

“午林，别着急，兰兰肚子那么大，不像只有一个。”胡氏看起来比刚刚稍轻松些，也上前把楚午林给拉了下来。

没过一会。

“哇————哇——”又一声清亮的小孩哭声。

楚午林在门外巴巴地等着，五婆满脸笑意地从屋里走出来，“大妹子，楚大朗，恭喜啊！龙凤胎！！”

楚午林被惊地张大了嘴巴，一回神，就往里面挤去，房里五家大媳妇坐在床边给孩子擦身体，两个嫩嫩的红红的小家伙真是把他的心都看软了。

楚午林再一望床上躺在的何氏，五家大媳妇在旁边轻声说道，“何妹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楚大朗不用担心。”

胡氏和五婆都进来了，胡氏望向床上的两个包好了的小娃娃，恨不得一手楼一个，但他们刚刚出外面进来，身上透着湿凉，怕对孩子不利，就只是先站在旁边看着。

“楚婶，这个是您孙子，这是您孙女，孙子是先出生的。”五家大媳妇边指边说。

胡氏嘴角都能勾到耳朵上了，直愣愣地回道：“哎，哎，都好，都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有多高兴。

“楚大母，既然母子平安，我的事也完成了，这一天把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散了，天色晚了，我就先回去歇息了。”五婆一看楚家这心思现在全在那两个孩子身上，也识趣地不留打扰，虽然说好的钱还没有拿到，但大家是邻居，还能跑了不成。

胡氏才回过神，一牵五婆的手，满脸堆笑，忙不迭地感谢道：“这几天实在是太麻烦你，跑来跑去，你放心，等明天得空，我一定备上大礼上门拜谢。”

“那我可就等着了，不过不急，我又跑不掉，先把你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安顿好，她们要紧，兰兰生孩子可是吃了好大的苦。”五婆笑意慈祥，慢悠悠地说道。

“好，好，午林，先送你五婶回去，路上可当心着点。”胡氏一推还愣在一边的楚午林，看他才回过神了，似乎没有听见自己刚刚的话，就又说了一遍。

楚午林呆愣愣地：“哦…好，五婶我送你。”

楚午林听胡氏的吩咐送五婆回去，胡氏留在家里先把孙子孙女放到特制的小床里安置好，再小心翼翼地给何氏换床被子，用温水擦拭一遍身体，何氏下身的被子已经湿透了，还有不少血水，再睡下去可不行，这些胡氏也不是第一次做，还算有经验。

只是胡氏看了看何氏胸口那瘪瘪的两块，再看看小床里两个软乎乎的小人儿，胡氏心想，怕是要找个奶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