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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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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伞女侠名叫颜孜稔,算是应将阑的青梅竹马,两人一起在国外长大,关系自是不必说,是那种可以互相对外称男女朋友作为挡箭牌但毫无爱情纠葛的铁哥们。要说应将阑有什么朋友,那颜孜稔,算是其中一个了。还难得是个女生。

应将阑听说了颜孜稔也回国念书这事,但确实不知道这厮进了三中。开学两天,他也想不到找找颜孜稔的身影。女侠自然也不会指望应将阑这朵高岭之花来主动问自己去哪里上学。

“你在几班?”应将阑从颜孜稔手里自然地接过了伞,他将伞把儿稍稍倾斜,把颜孜稔遮了个严实。应将阑身高不低,175的个子站在180的师惟旁边那是娇小了些,可站在168的颜孜稔的身边却是说不出的般配。一路上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颜孜稔扬了右边的唇角,斜了眼应将阑,什么话也没说。跟这人进了高一博雅楼,从一楼上到了顶层五楼。在六班的对门停了下来。

“这儿。晚上一起吃饭。”

应将阑点点头,神色略有抱歉地看着颜孜稔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目送着她进了班级。他抬起头看了眼门牌。

“七班。”

三中这一届的高一有两个重点班,一个是六班,偏理科,一个是七班,偏文科。应将阑的理科能力实在不如文科,原本是想去七班的,想来颜孜稔也是觉得应将阑会选择七班,可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应将阑有女朋友的消息传得很快。别看他开学到现在话没说几句,可名气已经响当当了,被颜孜稔撑着伞亲自送回六班班门口没多久便在高一年级乃至高二高三流传开来。他本人不是没听到风言风语,只是不在意而已,依旧是那副清淡的模样。

只是在应将阑进班坐下时,迎来了师惟意味深长的目光。

开学一周后,结束了开学全科考评的六班同学轻松了许多。有几个女生甚至相约周末一起逛街。

周五的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好多学生早早地收拾东西回了家。逃了最后一节数学课的师惟和且栩回到班里已经很晚了。师惟把足球放在了教室后墙的墙角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

“师惟。”一声甜美清脆的女音在后门响起。被点名的人向后门看去,一个腿长腰细,卷卷的头发被梳成了高马尾的漂亮女生站在那里,她脸颊微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师惟。

“哟,这不杨美女吗?”且栩单肩背着背包走到师惟身边,拿胳膊暧昧地撞了撞师惟的肩膀。

“有事?”师惟完全无视且栩的挤眉弄眼,只是淡笑着把书包拉链拉紧,看着门口的小美女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有。”女生深吸了口气,小跑向师惟,近了看,她的脸颊更红了。

“这是给你的。”被递上来的是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师惟认识这个牌子,国外的手工巧克力,他不爱吃,家里只有母亲喜欢吃,但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母亲只吃了一次就觉的不太好吃,一大盒子都扔了。女生这行为,他心里也有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谢谢了,可我蛀牙,不能吃甜的。”师惟的目光看到没看向女生,拍了下且栩的肩膀,走出了教室。

两人走到门口时正好撞见了满身是水的应将阑。

“诶。你这咋了?”且栩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非常自来熟地凑上前想要掰过应将阑的肩膀。难得这人也没躲。在手掌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且栩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我靠,这么烫?”

且栩的指尖擦过应将阑的额头,忍不住缩回了手。“发烧了?”

师惟皱起眉头拉过了应将阑,用手背试了试。

“是发烧了,去医务室。”

应将阑的精神明显不太好,被两个人扯来拽去的也没什么反应,良久才抬起迷茫的眸子,冷冰冰地望着师惟。

“啊?”

“啊个屁。”师惟眉头皱得更深了,也不管这人怎么想,趁应将阑摇摇欲坠即将倒下的时候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s市的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四天,周五的中午才刚刚放晴,应将阑身体不算弱,但s市秋季的气候总是适应不了,连绵的阴雨天气不仅让人的心情不甚愉悦也会使身体不太舒服。应将阑觉得不太舒服是在周五的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浑身滚烫,他艰难地下了床在浴室里用凉水冲了遍身体后又躺回去睡下了。

师惟抱着应将阑到了医务室时,怀中这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加重,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

医务室的医生见来人是这两位小祖宗也不敢怠慢,急忙地给应将阑量体温打点滴。

等应将阑悠悠地醒过来时,第二瓶液体也快见了底。

“别动。”师惟见应将阑睁开眼睛急忙握住了他的手臂。

“小心跑针。”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他柔和了下脸色,轻声解释。

应将阑刚醒,神情还有些迷茫,但脸颊不正常的潮红已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层苍苍的白色。

“醒了哥们?”且栩的笑脸也凑了上来,他蹦哒上病床,坐在了应将阑的手边,胳膊一够,端来了一碗热粥。

“趁热喝。诶我跟你讲。”且栩舀了勺小米粥放在了应将阑的嘴边。应将阑愣了愣,还是张开了嘴。

“我跟你讲,我俩为了你可是饭都没吃,这碗粥得都喝了。刚刚医生说了,你这发烧就得喝这些清淡的,还有啊不许再用凉水洗澡了,不能着凉了,好好养身体。看你这瘦的,小胳膊小腿,我一掰就能断吧……balabala……”

应将阑带着病态的脸色蔫蔫的,斜靠在病床上,手腕被师惟按着,一口一口地喝着且栩喂来的汤。这样看上去,平日里一脸清淡的高岭之花此时一点也不冷漠,毫无威胁力。

“好了,还喝不喝了?”

一碗粥见底,且栩难得有这样的耐心。应将阑摇了摇头。

“谢谢。”

且栩乐了,盯着应将阑白纸般的好看脸蛋仔细看了半天。

师惟抬腿在且栩的后腰踹了一脚。

“干什么呢你。”

且栩吃痛地揉着后腰。

“看看嘛,好不容易能近距离观赏校花,看看又不掉头发。”

师惟一个眼刀甩过来且栩立马闭了嘴,略带歉意地看着应将阑,笑的像朵花。

“哎哟。你好好休息。我俩先走了。”

应将阑懒懒地抬眸看着抓着自己头发的且栩,轻嗯了一声,如同没听到他刚才和师惟说的那些话一般,脸色还是苍白的病态,没有其余异常。

“今晚住这儿吧,医务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如果难受就拉铃。”师惟絮絮叨叨叮嘱几句后拉着且栩就走了。

听见关门的声响,应将阑动了动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短信提醒又放回了口袋里,然后单手熟练地拔了针头,走出了医务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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