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17）（2 / 2）

姜酥说着说着，问：“渡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要是不带上我，你自己还能再出去吗？”

渡池看着她，没说话。

两人倚着山壁而坐，姜酥自己又叨叨了一会儿，身子开始打颤。

渡池看在眼里，开口问：“冷？”

“嗯。”姜酥的身子朝他挨过去，嘴皮子动了动道：“有点。”

渡池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输送灵力，被姜酥一甩手拒绝了。

“灵力对我没用的。”

渡池沉默须臾，正准备脱下自己的外袍，姜酥瞥见，道：“也没用。”

她用手搭在他的腿上拍了拍：“要不你抱抱我？”

渡池：“……”

她说：“你抱抱我说不定就暖和了。”

渡池：“……”

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姜酥道：“难不成你是进来看我怎么死的？”

渡池面露不悦：“莫要胡说。”

“那你怎么连抱我一下都不肯，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姜酥道：“你看我好歹也帮着你救了那么多人……”

话说一半，姜酥觉得自己这样邀功好像有点无耻，于是止了声，喃喃道：“那要不我变个身你再……抱？”

另一个形态渡池应该挺习惯的。

说着，她心念微动就要拟态，渡池似乎纠结完了，长臂一伸，将她半拎半抱着揽在怀里。

脑袋被按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里，姜酥听到渡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微涩。

“可好些了？”

姜酥点点头，在他怀里闷声答：“好多了。”说罢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许是未曾与人这般亲近，渡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只能看到姜酥一头柔顺的发丝，他薄唇无声嚅动一下，随后抿住了。

姜酥在渡池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有心思探究一下心头的疑问。

她问：“渡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是我的？”

姜酥问的是拟态时候的她。

闻言，渡池眸光微动，须臾，道：“不久。”

他知道也是在他们要前来这秘境之前，的确不久。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渡池确有疑惑之处，眼下姜酥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他也想就势问问，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措辞，便犹疑着：“你、那是……”

姜酥听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来，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了一声道：“你想问那是不是我的原形？”

渡池：“……嗯。”

姜酥道：“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是。”

渡池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黑眸几不可察地黯了黯：“那你……”

姜酥道：“我不是妖，就是体质有些特殊，你看到的也不是我的原形，那是借助别的东西拟化出来的形态，我哥哥给我的，作防身之用。”

说罢，她将龙焱给她的那片龙鳞取了出来，径直递到渡池面前。

渡池到底没见过真的龙，看着姜酥手中的东西无法立下结论，只能感觉到那里头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倒也能够佐证姜酥所说的话。

只是……

“防身？”

呃……

姜酥讪讪地把龙鳞收回，知道渡池这是在暗指她天天晚上借此溜上仙渺峰的事情，声音更小了几分，道：“那还不都因为……你不喜欢我……”

她说：“我要是不这样，怎么上得去你的仙渺峰，等你下山见一面难如登天，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说话间，姜酥像有些疲了，打了个哈欠才继续嘟囔：“为什么你对一条不知来历的小东西都能假以辞色，对我就总是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说：“可我还是喜欢你，我要是像妖一样有无尽的寿命，肯定也都用在你身上……”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毕竟已经活了千年了。

渡池：“……”

姜酥又说：“你那仙渺峰太冷清了，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要是没有我，你那小水潭里连荷花都不会有，可惜了……”

意识迷迷糊糊间听见渡池似乎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姜酥便也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句：“可惜附近没找到海棠花的种子，要不然种在山道上肯定好看，白色的海棠花我最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