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2 / 2)
武新挠了挠头:“姐姐以前不是说,有那个才鲜么。”
“咳咳!”小尹舟捂额,连连咳了几声。
武肃明白了,这家丑不可外扬,怎能让“晋珩”知道他家闺女喜欢吃这种奇怪的东西呢!失策失策,忙对玉异道:“娘娘不舒服,快将虾撤下去吧。”
向尹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看最爱吃的虾撤走。
小尹舟随口问道:“栗子糕、茯苓饼是从外边买来的?”
莫恬恬忙解释道:“是跟糯米团子一块买的。我怕点心少了,便多买了些。”
小尹舟饶有意味道:“上午你说你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你是哪里人,来投靠谁?”
莫恬恬哑了片刻,不料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小心谨慎道:“巫州阴河县人,来投靠表叔韩绍。”
向尹舟一口不耐烦的语气道:“她只是来家里玩,你至于刨根问底吓她么?”然后对莫恬恬,“你回家去吧。”
“…哦。”莫恬恬犹豫了一会,无奈地离开了。
小尹舟擦了擦嘴,没给脸色的回了堂屋,也不管场面尴尬。
戴月跟进去,小尹舟问道:“事都办好了?”
戴月为难,但又不得不服从,道:“毫无差池。”
小尹舟:“好,现在去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戴月:“是。”
向尹舟懒得理会她,叫玉异把那盘撤掉的虾重新端出来。给武肃敬了杯酒,道:“这是宫里珍藏的好酒,不可多得,您老可要细细的品。”
武肃紧张之余,更多是的欢喜,眼睛直直的看着向尹舟,岳父相女婿,越相越中意。起身还礼:“殿下使不得,折煞老农了。老农干尽这一杯,祝愿殿下娘娘百年好合!”
向尹舟提议他们搬进城里住去,不必在这受冻受寒,也好让武新入学更好的学堂。武肃感激不尽,又自饮了三大杯。
玉异忽然开口问道:“殿下何时起身回宫呢?”这话说得生硬,大概思虑了良久才说出来的。
向尹舟:“时候不早了,吃完便走。”
玉异连忙起身:“那民妇进屋整些农货,好给殿下带去。”
“坐下。”向尹舟明白玉异想跟小尹舟交代些话,她不可能让玉异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暴露任何关于晋商阴谋的信息。她冷冷地磕着干果,余光扫了一下屋内。亲人间的默契外人如何懂得,进门时玉异激动得跺了两下脚,如果小尹舟是她的话,定会学模学样的跟着跺,然后拥抱玉异叫一声“老大”。她从来不叫玉异“阿娘”的。
向尹舟情绪沮丧,重重叹了口气。
玉异见向尹舟脸色变了,不敢再说什么。
向尹舟尝了一口栗子糕,那口味极淡,好像故意去掉了甜味。栗子糕的特色就是软糯香甜,弄成这么淡,除了栗子本身的口感,就跟吃米糕没什么两样了,市面上不会做成这样。又吃了一口茯苓饼,同样寡淡。
向尹舟呼道:“明明!”
娄明明在院子外玩狗,“汪汪汪”的对骂,听到向尹舟叫唤便跑进去。
向尹舟:“你在东宫待了几年?”
娄明明:“五年。”
向尹舟将栗子糕和茯苓饼推到娄明明眼前:“我是不是喜欢吃这些东西。”
娄明明看了看,以为太子失忆症又犯了,道:“殿下向来爱吃这个的,东宫上下都知道,但不能放糖。”
向尹舟是摒着一口气在问这个问题,当娄明明回答后,心态有些崩了,用力地揉着太阳穴。
娄明明上前给向尹舟按捺,问道:“殿下可是喝醉了?”
一说的确有点乏了,脑袋昏沉沉的,向尹舟用拳头捶了捶额,还是不解困意。
无来由的,怎会这么累?不由得深深打了个哈欠,便晕倒了。
娄明明见状,本能地警惕起来,撼了撼向尹舟,不见清醒,意识到事态严重了。拔出随身佩戴的匕首插在饭桌上,道:“谁动的手脚,一个也别想逃!”
众人吓得通通跪在了地上,武新更是害怕得哭了起来。
堂屋里小尹舟不急不慢道:“扶太子到里屋睡觉,他只是困了。”
戴月跑过去,给娄明明示意了一个颜色,便一齐将向尹舟抬到刚整理好的床上。
小尹舟走出堂屋,对武新道:“把莫恬恬及其表叔韩绍叫来见我。”又转头问玉异,“阿娘,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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