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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大佬的小娇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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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耳朵嗡嗡的鸣着, 她无法听到路悔的回应, 只是那种头疼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

被拥抱的温暖。

但被头疼耗费了太多心力, 夏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感受和排斥,她像只疲惫的猫儿,在温润的窝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夏秋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她睁着眼,看着被繁复雕花窗户切碎照进墙壁上的一丛丛光斑, 昨天发病的时候是傍晚, 如今显然已经是第二天。

她的神思还有点迷蒙的恍惚,舌尖却似乎还有点淡淡的奶甜味。

她四处看了看, 这里似乎是别墅的一间房, 窗机明净, 视野开阔, 床边挂着吊瓶, 她伸手, 看着被细细长长的胶管绵延着生理盐水,从手背注入身体。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细心的换下, 柔软的丝质睡衣舒适宜人。

之前的记忆似乎在复苏, 又有点破碎的模糊。

另一只没有挂针的手,掌心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夏秋慢慢伸开手,里面, 有一块被捏着扭曲的创可贴,和两颗被塑料纸裹着的,微微有些融化的薄荷糖。

模糊不清的记忆里,除了舌尖的甜味,还有一个人的温度。

她似乎……抱住了什么人。

……

那个时候,能让她抱住的人,好像只有……

没过一会儿。

门被人轻轻打开。

夏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仿佛逃避一般,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一股清清淡淡的花香气,随着轻微的水流声,被水浸湿又拧干的湿毛巾被人细心的擦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后她似乎是看了看吊瓶里的盐水,半晌,端着盆又出去了。

是路悔吧。

夏秋感觉她转身,也没睁开眼,只是发散的脑海里,想着那颗曾在嘴里泛着甜意的奶糖。

夏秋想着想着,就又听见外面有人在问。

“姐姐在里面?”

是个少年的声音,微微有些嚣张的戾气。

路悔“嗯”了一声,声音轻微,几不可闻,有点小心,“她在休息,不要去打扰她。”

外面传夏秋是个宠弟狂魔,无论夏石闯什么祸,都给他掩饰着,路悔看着眼前的少年,想着。

“你废话真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他嘲讽的说。

轻微的推搡和踉跄声掩盖在清晰可闻的,水盆泼洒在地上的声音下。

似乎是那个人推了路悔一下。

夏秋一下睁开了眼睛。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少奶奶。”少年道歉的声音不带分毫诚意,带着年少轻狂的嚣张,“我就看看她,我又不说话啊。”

路悔一直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随后是“吱呀”一声,他进来了。

夏石本来以为自己这个瘸子姐姐肯定睡的死死的,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她安静的倚靠在枕上。

女人黑发松散的披在肩上,鸦羽一般的黑,更映衬的她皮肤白皙的过了头,柔软的灰色丝质睡衣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似乎是才听闻动静,朝他看过来。

黑眸如两颗被水浸润过的曜石,脸颊上玉石一般白皙的皮肤泛着点青,不点而朱的唇轻易的掩饰了她苍白的气色,带点凌厉的眉眼中,又藏着些许懒理世事的漠然。

脸上有一道细细的红色血痕,仿佛被什么划伤了。

即使是作为姐弟,夏石也很少目睹这位姐姐的真容,

但每一次看到,都会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一出祸国妖妃的剧本。

只可惜。

是个瘸子。

虽然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夏秋醒着,到底是在夏石的意料之外,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来做什么?”夏秋的声音寡淡。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身形挺拔,一米八的个头,亚麻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眼神却凌厉如刀锋,带着点认定什么就不回头的倔强和嚣张。

但是这点嚣张的气焰,在看到夏秋的时候,就收敛了。

在外是龙,在夏秋面前,就是条坏心的虫了。

夏石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他妈妈死的早,而且,一直都觉得他母亲是夏秋害死的。

再加上夏父将公司的继承权给了夏秋。

夏石年少狂妄,又被人撺掇,怀恨在心,却并不敢招惹大权在握的夏秋,只能这样来看她不痛快。

夏石尴尬的顿了顿,“……来看看你。”

看看,确实是看看,只是听说夏秋倒霉了过来看看热闹。

“看完了?”夏秋问。

声音淡薄听不出任何情绪。

夏石来“看”夏秋,却两手空空,他又不是真的来看她的,只不过就是想看她倒霉而已,因此见她没事,只想拍拍屁股走人,他胡乱点了点头,“看完了看完了,我回……”

“等一下。”夏秋说,“站那里,不要动。”

夏石往后退的步子一下就停住了。

“你看完了。”夏秋声音淡淡的,“该我了。”

夏石瞳孔一缩:“姐姐,你……”

“别叫我姐姐!!”夏秋骤然望过去,目光狠厉的像是割肉的刀子:“夏石!”

夏石猛然一颤,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心中的不甘和愤怒翻涌的厉害,却也只能狠狠的遏制住,用涩然的口气说,“是……夏总。”

——她一定是看不起我。

——就算再厉害再聪明……也不过是个瘸子!!

——凭什么看不起我!!!

夏秋盯着夏石,目光寒冷,眼角的余光,却无意扫过了门后的人。

少女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小手拿着拖把,正对着已经被人拖好的地发呆,看上去有点傻呼呼的。

她一瞬间,就想到了那颗在她痛苦无比的时候,舌尖尝到的,微染着甜意的奶糖。

夏秋心中那股憋闷的气息,悄然散去了些许。

她收敛了目光,眼角余光却扫着那个人,声音又寡淡下来,“……别拖,进来。”

她刚刚想喊她的名字。

然而话到了舌尖,夏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叫什么。

她只知道那人咬在嘴巴里的棒棒糖,侍奉郁金香时的温柔,还有脸颊上那个甜腻的酒窝。

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路悔在家里做事做习惯了,什么都想亲力亲为,所以水盆被夏秋弟弟打翻后,她就去换了个衣服顺便拿了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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