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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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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该去找落淮啊,你明知道我...”

未尽的言语止在唇角,化为眼底的丝丝恐惧,纵知晓了缘由,也明白自家兄长是为了他平安回来,可所有人都行,唯独落淮,叫她根本无法接受对于那件事她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强作镇定的芳龄女子,不曾知晓她心里的不安未曾被她掩盖而是被她面上的神情暴露无遗。

“我自是知晓,可你当真能一直困守在这份惧怕当中?以你的天赋,这么久才突破到筑基初期,你不会不明缘由吧。”

莫言的话,宛如一根根尖刺扎进了莫琦心里,也同时刺破了那层女子为自己竖立起的屏障,将她不愿面对的事情,硬生生摆在她面前。

“你...提这个做什么,便是同为单灵根,也有高下之分不是么。”

平静仅带一丝犹豫的话语,却述说着女子的气短心虚。

她当然知道自己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单灵根,多半是在十五上下就突破到筑基期,十八入中期,再花个数载年月突破到后期,然后慢慢的修至圆满突破金丹,这是多数单灵根的修行路程,天赋愈好之人,速度只会愈快,例如落淮修竹,而莫琦,她的修行速度在许多人看来是可望不可样实际上她已落后了旁人许多。

她不该晚上这么两年才能筑基成功。

“我先前还在思付究竟该如何让你接受这个答案,而今倒觉得我这想法甚好,起码能让你自己决定,是否要借此机会解除心魔。”

“哼,你既做好了决定,又何必来问我,现在才来说用意让我接受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好意安抚了些许怒火恐惧,可莫琦的心里仍旧不满。

“我的好妹妹,我可没强迫你要做什么,你若不愿被护他远离他不就成了,我的好意,你愿接就接,不愿接也就罢了。”

左右他终究会护着你平安回来。修真之人不干涉旁人抉择,可不代表他们不会为了保护自己在意之人耗费心思。

“哼,你何必混为一谈,懒得与你争辩,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将我托付给旁人,可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此次秘境开启你并无前去的打算?”

莫琦后知后觉,终于想起若没什么意外修真之人不会为了小辈历练而大动干戈,尤其是她身上还有些不少护身之物,秘境之行,本就平常,再是凶险也不过是多嘱咐些多予些护身之物,至多不过像莫言这样托人照看一番。

可莫言让人觉得惊奇的,是为何他要托人照看而不自己前往,再如何,旁人也未不会比得上自己尽心尽力。

“算是心有所感,秘境之中或有危机,若我劝你莫要前往你大抵只会反呛我一声。”

莫言偏头看向窗外,带着丝感慨言出了他行事的初衷。

“哼,到底还算是为人兄长,不至于连我喜红衣还是喜白衣都弄不清楚。”

莫琦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尘土,此话说不出究竟是赞扬还是嘲讽,只知她面上的恐惧散去,无论心底是否还存在着至少不会浮现在面容之上。

莫言说的不错,哪怕明知前路凶险,可只要不是必死之局就定不会退避,莫琦不愿让自己成为懦弱之人。

“你只回了我前半句,那后半句呢?此次秘境开启,你是如何打算的?”

莫琦,很不满对方将此事掠过丝毫不提及。

“你总要容我慢慢说,我刚回了你缘由你便接了话,我莫非还能打断你不成。”

莫言白了她一眼。道:“先前我得了枚玉简,寄居在识海当中,近来它常有异动,我打算闭关一阵将之炼化瞧瞧情况如何,此物品阶不低,我也说不准秘境开启前能否出关。”

闭关一事,本就不比寻常入定,难以确定出关一日。

“识海?居于识海的东西出了差错,你还敢在这磨磨蹭蹭的?”

拔高的嗓音彰显着女子的质问之意,甚至让她猛地直起身子怒目看人。

“不急,总要让我把事情都解决了,这才好安心闭关。”

“成,落淮的事儿我应了,虽然不应也没什么用你报酬都给了,再说我惧了他那么多年,总该有个了解。”

满心不愿,也抵不过心底那份不忍拒绝的心软,再度落座的时候,莫琦也顺道答应了。

记挂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总要放下,倘若她能见着落淮了平静以对,是否证明,她已然将那件事彻底释怀。

数载前的事,叫莫琦常常碾转不安,修行之时也常常心神不定,时常回忆起那一幕。

无尽的鲜血在她眼前渲染开来,乌云压顶,鸟雀惊飞,栽倒在地上的面容的狰狞可怖,带着对人世的留恋以及命丧黄泉的不甘,伴随着无尽恐惧,立在尸山血海里的红衣人宛如魔神降世,将杀戮化为一声乐曲,融在风里流转了整个林间。

彼时的莫琦太小,心境也太青涩,手中甚至只沾染过数只妖兽的血无法目睹百十只妖兽横尸荒野血流成河。

那近乎叫她窒息。

风拂过,似穿透了无尽岁月将人带到了过往,又似化作一支秋毫,沾点点浓墨玄色在白色宣纸上流转绘出昔日之景。

分魂里所携的力量收回,消散的那一丝半缕,已换了副人间炼狱,浅淡的红光拂过密林,无数妖兽就在这瞬息之间无声无息的死去,有些尚能留住完好身形如同只是沉睡一般,而有些,则是硕大的肉身血流不止在石地上镀上了一层赤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窜入鼻尖,让人愈加觉着欢喜。

指尖上落入一块细小的血肉,却丝毫不显可怖,红与白相处的极为融洽不侵扰对方固守自己的领土形成一份奇特的美感,有人眸光一闪,牵出了心底的赞美同雀跃,只听他轻声言道:“自从去了仙界之后,倒是少有这般大肆杀戮的时候,再次为之,倒是寻回了曾经那份快意的滋味。”

一席红衣,宛如是由这无数妖兽的血肉织成,只身立在这血肉横飞的密林,他却如焰火之帝,半点不失风采。

“殿下,您为何偏偏只杀了这一林的妖兽,却留下了人族呢。”

首次见落淮大开杀戒,墨玦却丝毫不觉意外,大抵是落淮骨子里的嗜血及薄凉,对其潜移默化,让墨玦哪怕初次遭遇此事也能够习以为常,甚至,好奇他为何

留下了活口。

“当然是,随了这只蛇妖的心愿啊。”

落淮瞧了瞧地上碎成血块的巨蛇尸体,眉梢上扬勾出了个轻慢弧度,凤眸里盛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如同被一面厚厚的冰墙阻拦在外。

“他说他纵然粉丝碎骨也丝毫不惧,林中妖兽命丧黄泉也要得我一目光,我又如何好,违逆了它的心愿呢。”

自男子口中吐出的温言细语,似重演了当时景色。

“来,美人,跟我回窝里睡上一觉如何,等到蛇崽子降世,我们还可以一起养育它们。”

一炷香前,一条身子足有数百米长的蟒蛇贪婪的看着落淮,蛇信子时不时的吐出,带着一阵嘶嘶的声响,蛇性本淫,哪怕它灵性不浅有望成为妖族,此刻此刻已相当于人族十岁左右的孩童,同样摆脱不了天性,遇见合它心意的人或妖自然带带进自己的窝里,可为了避免对方会像从前的母蛇那样战战栗栗,它特意用妖识问了问对方没直接动手。

而落淮闻听此话,则是唇角微勾,打量了巨蛇身上的每一寸血肉方才似笑非笑带着些许讽刺说道:“我本以为是我瞧错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你且说说,阴阳不交汇,你又如何诞下蛇子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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