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2 / 2）

润玉微微点头，“好。”

天宫众人常常能够在莲池的这一条道路上看到贵妃夜华独自一人行走，徘徊往复。有时也会带着阿离小殿下。

辛奴曾经向素锦反映过夜华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由着他吧。”

新来的仙娥往往都会向资历较老的仙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而较长的一批也是三百年前新换的，偶尔有两个更老的仙娥，一问，也都缄口不言。唯有辛奴一人是一直留在素锦身边的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同时也为了打发无聊的空闲时光，这些仙娥开始纷纷猜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树丛后，夜华常常能听见这些仙娥的窃窃私语。阿离在他身旁时，也转头看向他。

“父君，她们说的是你吗？”

素锦待阿离极好，但夜华不愿。他怕阿离不知道他的母亲，也怕自己会忘记素素。

一次他将一切都告诉了阿离，然后说道：“素锦不是你的母亲。”

“可是母帝对我很好啊？”

阿离懵懵懂懂，不知能不能听懂。

“听做完值夜的昙花仙子说，天帝同天后娘娘昨夜在天河边……”

夜华停下脚步。

“……”仙娥窸窸窣窣的话语传来。

“贵妃以前也总被陛下邀请，可总是……”

“是啊……”

“哎，你没懂什么啊！你们看，陛下在未立天后之前，是对贵妃娘娘格外上心，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贵妃娘娘也是恃宠而骄，待价而沽，故意一副架子摆着，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到得。可自从陛下立了天后，陛下的心思都在天后娘娘身上了。天后也是聪明人，迎着陛下。所以现在贵妃娘娘是骑虎难下了。”

“哦，还是姐姐知道的多。”

夜华紧握双拳，从那以后，他一直便是这些人的谈资。

他没有再听下去。直直地离开。

她们没有发现夜华，继续谈论。

突然，一声淡漠的声音从树后响起——

“妄议帝后。”